芸娘倒霉
无峥知道芸娘和谢祁泽关系以后,第一次主动地提到谢祁泽。
芸娘心里高兴,这是哥哥接受她和谢祁泽的事了。
她不自觉嘴角上扬,意识到之后,她又压了下去。
只是这面是芸娘昨日与何大娘一起做的,她有些拿不准,怕自己做的不好吃。
芸娘端进谢祁泽的房间,就看见谢祁泽睁眼看着她。
芸娘道:“我做了面,你尝尝好不好吃?”
谢祁泽眯起眼睛,他病了一天,脸上还有些病理性的红晕。不舒服地往被窝里头钻,哑着嗓子道:“我有些发热。”
也许是之前他在逃出谢府之后一直忙着赶路,受伤的身体又在山洞里呆了太久。一直没有顾上自己的身体,这一生病,连四肢都是痛的。
目光停留在那碗芸娘做好的面上,谢祁泽虚弱地开口:“我不想吃。”
芸娘上前摸上了谢祁泽裸露出来到额头,芸娘摸到了一片灼热。
她心下担心:“你有些发热。”
谢祁泽“恩”了一声。
他道:“过会再吃。”
芸娘知道谢祁泽难受,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
沈太医峥见她从房间里出来,望了过来:“他怎么样了?”
芸娘摇摇头,有些担心:“不太好。哥哥。”
沈无峥沉默一会儿,眼下是不能请大夫的,只能靠谢祁泽自己。
芸娘道:“不如我去镇上卖些平常散热的药方,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沈无峥觉得,确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芸娘披了大衣,就出发去镇上了。
她心中担心,出门前又看了一眼。见谢祁泽睡地极不安稳,紧皱着眉,她没有打扰,退了出去。
这镇上有不少医馆,只是芸娘走进一家,居然没有开门。
芸娘只好再寻一家。
不过十几步到医馆,芸娘远远听见一伙人闹事的声音。
“有种坑人没种承认,呵!我今日打不死你,你这贱人竟然这样耍我!”
此一番怒气,手指恨不能直接戳入地上被压着的人的脑花中。说着就已经一掌一掌扇在那人脸上,声音脆响至极。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那个人啊!“
“你当真当我是傻子吗?”怒火中烧,那人一脚蹬在脸上,全然不顾对方颜面。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轻点啊!”
“难解我心头之恨!
芸娘走过去时,正看见一个男子匆匆走进店里头阻止:“放过我弟弟,他只是帮我看铺的,没有见过你们这种人!”
芸娘刚好转头,看见了那些人。
有两人一模一样,是双胞胎。连那疤痕都如出一辙。
几人相看一眼,同时松了脚。
赶过去的男子立马去扶那地上的弟弟:“快起来,哥哥对付他们。”
粗眉细眼一副凶相之人上前一脚将人踹倒于地,声音愤恨:“你们卖给我的药,就是想坑蒙我罢了,老子在你这生生卖了这么久的药,竟然骗我!”
松开那人想帮忙,起来搬了一下壮汉的大腿。被那人一声呵斥:“快去叫人,他可不是我们二人可以对付的!”
犹豫了一下,松开手便撒腿跑了。
“说,你想怎么死?”
被人抓住头发往上扯,那人痛地面容峥狞也没有服软:“你个死二狗,不过是坑了你几次钱,居然这么嚣张,你也不怕我报官啊!”
“什么叫只骗了我几天钱?你倒是会骗人啊,两年说成几天,我媳妇躺在床上吃了两年你是只字不提啊!”
“你这该死的庸医!卖给别人不过十几文的药材,倒要卖我几十倍银钱。你去看看,有几个如我这般信任你啊!你当真把我看成傻子了?”
竟是一番缘故下,芸娘认出了那个打头的人,是那日将卖香椿的老板娘打的脸上是血的二狗。那个乡霸。
芸娘停下来看着这一出,渐渐也有人好奇停下来看,芸娘是最前面那个。
一番你来我往中,那被打的人最开始还在逞强说他们给的药没有错。后来那二狗怒打上几巴掌你,才捂着头认罪:“别打了,别再打了!我错了,那药我确实没有,都是拿别的药材冒充的,吃不死人的!放过我吧!”
"二狗。别打了,有人报官了!"
“娘了个乖乖的,谁这么没有眼力见!”
二狗看人群中围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扯着嗓子喊:“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可是他先对不起我的!”
芸娘想走,她倒是看见的时候有些冲动,觉得二狗有些过了。但是有了上次差点被打的教训,她没有管。
只是这次,有人大喊着:“是那个女子先来的,也是她报的官!”
芸娘向那道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