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
“你怎么越来越瘦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芸娘关心地问道。
这几日,芸娘天天准时送饭,可谢祁泽一直躲在山洞里头,竟然没有长胖,反而已经瘦到连那身芸娘给他买的衣服都大了几圈。
不过身上的伤好还是没有恶化,这是芸娘有些欣慰的地方。连身上的血腥味也淡去了许多。
不过,芸娘却不知道的是,这些天的饭菜大多都到了马的胃中,能不瘦吗?
谢祁泽没有道破。挑起眉,平静地说道:“不是不合胃口,只是这饭菜是凉的,有些伤胃。”
芸娘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她宽慰道:“毕竟我一天也只能送一次。路上有远些,送到这再热的饭都凉地差不多了。”
“你别介意啊。”
谢祁泽笑着点头:“怎么会介意?你也有难处。”
“我觉得,其实你人不错。”芸娘说着,从对襟中拿出了一张贴膏。她发现这几天送饭时,谢祁泽的右脚似乎有些问题,站起来会发抖。于是买了一张据说是能冶疗的药,准备给谢祁泽贴上看看。
“这是何物?”谢祁泽不解。
“你的右小腿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芸娘目光看向了他的小腿。
“好。”谢祁泽说着将小腿露出来。
“嘶——”芸娘倒吸一口气。
怎么伤成这般!
那小腿一大片的伤,长短不一。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生生砍进去的,看着都痛。难怪谢祁泽会发颤,最深的那处?伤下甚至透出了骨头。
“给我吧,我自已来。”谢祁泽体凉芸娘可能有些害怕,主动道。
“那你小心点。”芸娘道,转过了头。她看着哪些狰狞的伤口会害怕。
在谢祁泽贴药时,芸娘则一在旁问他:“要是真像那天所说,你来我家做家奴,可是我不会给你报酬的。你介意吗?”
谢祁泽目光沉下来,但手上动作没停,快速贴好伤口,抬起头与芸娘对视。
“芸姑娘。”
芸娘应下:“嗯?”
“其实从第一天见你,我就觉得你和别家姑娘不一样。如果你不嫌弃,我愿以身相许报答你。”
听到谢祁泽这话,芸娘颇为意外。但她忙道:“你是我救下的没错。可你要以身相许的话,你有未婚妻啊!那我可就成抢别人未婚夫的罪人了!”
谢祁泽疑惑地看她:“什么未婚妻?”
芸娘卡了壳:“在庙会那天,你上香时,身边有一位素衣盘发的妇人。那个,是你的未婚妻吧。”
谢祁泽手一顿:“我那日只同阿娘和李九去了庙中,没有什么未婚妻。但我母亲的确换了素衣,因为祖母说佛前素雅为礼,盘发为敬。”
“可是……”芸娘可是不出来了,说不上哪里怪。
谢祁泽看她:“什么?”
芸娘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婚姻是大事,不是单为了报恩就可以随意决定的。”
芸娘理解谢祁泽以身报恩的想法,可她不想如此草率。何况她还没有到那个需要结婚过日子的年龄,她一直觉得那样的生活于现在的她而言,很遥远。
“而且,我们才见过几次面。”
“虽然不过几面之缘,可是姑娘应该听说过一见钟情吗?并非第一眼就爱地不可自拔,而是再也忘不掉那个人,风也抹不平哪阵心动的春水。”谢祁泽的声音在此刻显地蛊惑。
“芸娘这样好的女子,怎会不让人动心?”
如果芸娘仔细看着他,就能注意到谢祁泽说着涩口的话,话是真诚,可眼中哪有温情?连半分动情也不曾有。清醒地很!只是芸娘羞地别过头,没有注意到谢祁泽越发淡漠的眼。
芸娘不敢看他:“可是我们初见,你说我是愚妇。”
谢祁泽:“........”
谢祁泽有些头疼:“如果我说,那是为了给你留下些深刻的的印象呢?”
这回轮到芸娘头疼了:“这印象是挺好的,很深刻。”
反正芸娘这辈子是不可能忘掉的。
“芸姑娘,那一日的确是我有些莾撞。希望芸姑娘莫要怪罪。我向你道歉。”
其实在他眼中芸娘的确与其他女子不一样。那一日为了哥哥勇敢地拦截他的马车,说如果是哥哥有错,她可以代为受罚。
谢祁泽本以为拦截马车的是一个莽撞的,想引起他注意的愚妇。
可现在看来,芸娘只是太在乎她哥哥了。
“不必了,当时也是我太冲动了。”芸娘道。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谢祁泽提醒着,一般这个时辰芸娘都已经到家立了。
芸娘看向外面,的确已经不早了。她问:“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吗?,明天我给你带来。”
“明日,是父亲的生日。以往过地都会很盛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