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分开究竟为何,对峙x2
“那时候我们已经不和很久了,”我还是开口了,“20年的3月底,我已经不记得是为了什么事情吵架了,总之你突然就告诉我,要分开。
我们以前也经常吵架,说很过分的话,但是我一直很有一种安全感,不论你说话多凶,你答应过的你不会离开我。
但那次我哭的那么伤心,打电话求你,我感觉我简直是没有底线没有自尊,你无动于衷,还用我对你的爱威胁我,说我如果再找你哭,就让我再也联系不上你。“
我们之间的联络看似频繁,实际上一直都很薄弱的,尤其那时候疫情,我们之间几乎没有除了网络的第二种联系方式。任何一个人想要瞬间失踪在对方的生活里,完全不是一种玩笑话。
这次陈欤衡的失踪,毫无征兆,让我不知所措,更是击碎了我对他坚定不移的信任。
“你总是这样,“我震惊地看着欤衡说出,”每当我说你做错了什么,你就立刻推到之前我做错的事情,怪给我,好像你永远都没有错。“
听到这种的回答,我几乎快不认识陈欤衡了,我的脾气也直接起来了,
“所以就是允许你突然失踪,不允许我突然失踪是吗?就像以前允许你跟别的女生搞有的没的,因为你害怕伤害人家,却要管我跟同学正常一起下课吃个饭是吗?”
“那你不是直接谈了新男朋友。“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我,无法就事论事,我说A他说B,根本不在一个时间里,反复的横跳去消耗我的精力。那句话又冲进了我的脑子,“其实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不耐烦也懒得听,所以才到处乱讲,听你慢慢说累了,你就不说了。“这是有一次,我心情很好的时候,半开玩笑的问欤衡是不是装傻充愣图方便,得到的回答,他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他似乎对我的消耗和痛苦,并不在意,只要自己能不麻烦一点,让我操心烦忧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如果雷霆震怒,他又会在宿舍楼下背着书包,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掉,说道歉,每次都好像完全要变成不同的人,但维持不到一周,甚至不到三天,又回弹簧一样,返回劣根性的远点——怕麻烦的逃避一切。
但我还是冥顽不灵,企图在他自私的缝隙里挑出一丝真情。
“那时候我对你的信任就好像一下子被击碎了,”我低着头,“当时我年纪小,第一次恋爱不懂得收敛,习惯了依赖你。
你一下子抽离,我每天感觉大脑都是放空的,到了晚上十一点手机还没响,没有你的电话和消息,我就躺着流眼泪,每天晚上枕头湿着睡着。
幸好我爸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每天拉着我出去玩。我每天看好多好多的视频,去学习如何克服失恋,突然的断联。
后来我逼自己每天不许看任何跟你有关的东西,然后有一个记录表,每天打勾打卡。强迫自己去跟朋友聊天,去交新朋友。
终于两个月之后,我发现我可以稍微正常的生活了,于是主动给你发了信息说删除好友。
你又突然哭说要没想要分开,可是两个月啊欤衡,你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一点都没有关心过我伤心难过。我不肯,你就一哭二闹,对你我总是心软的,可重新联系之后,我始终很难再建立信任,又很敏感,我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你也一再对我不满,我觉得我们都到尽头了。
所以我也想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既然你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多这一面。”我又带上了铁面无私的面具。
“我答应过我们会再见。”欤衡似乎把答应这两个字说的格外重
“你答应过的事情多了,实现的也没几样,不差这无关紧要的一件。”我的回应不无嘲讽,事已至此,无法再多聊,我起身先回家了。
诺言从来不做数,真心只是当下值千金,想回头的人才在意讲出口的话,无所畏惧的底气是允许失去的浅薄爱意。
天又冷了,第一年圣诞上海没下雪,那天下课的后门,欤衡骑着小电驴,脸上凉凉的,鼻头被风吹的红红的,带着蓝色的羊毛围巾,穿着蓝色大衣,从包里拿出了写着Merry Christmas的包裹,说这是问店老板学的第一次自己包,是我提到过想看看的《追忆似水年华》。
我们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交叠,就像那一刻我们相爱的真心,片刻后,又像如今的我们各自散去。
学校门口的炒栗子跟糖葫芦那年,还只是小摊贩,前年已经有小门面了,现在也卖烤红薯。我年年都去看去买,眼看着老板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而我们再不相见。
分开这几年我们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轨迹,我疲于奔命,他自由潇洒。我并非不羡慕,但又觉得责任从来在自身框架之内,对家庭和自己的负责,不允许我肆意,却也予我这世间反复牵绊的温情,在重压之下,挽救我于危险的边缘一次又一次。
爱情的伤痛,并不比贫穷更多,我畏惧的合情合理,我跟自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