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压卡
顾舒愉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发现不太对劲。
顿了一下之后,发现平时总会在她开门之前就蹲在门口的橘猫不见了。
橘猫静悄悄,顾舒愉转身拉上门,脱了鞋穿着袜子踩在地上。
抓猫爪现形,顾舒愉慢慢靠近卧室,未设置好的手机发出进信息的铃声。
顾舒愉低头看到黎礼安的名字弹出来。
卧室传来咚的一声,顾舒愉知道这是猫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黎礼安:东西没拿。
顾舒愉看着照片里哀怨的白鲸,怪不得说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黎礼安:我等下顺路给你送过来。
黎礼安:可以吗?
顾舒愉觉得可以吗这三个字怪怪的,看了一阵,想了想打字:可以,谢谢学长。
收起手机,猫就出来了。
顾舒愉看着身上黑一块黄一块的橘猫,突然不敢面对卧室里的情景了。
卧室里可以这么黑的东西,只有她桌子上的大瓶装的墨水。
那是沈闻萧让她拿给书法社写宣传横幅的,顾舒愉昨天拿回来就直接顺手放在桌子上了。
地板上被踩出了一串梅花脚印,顾舒愉的太阳穴突突突的。
她深吸了口气,感到橘猫蹭了蹭自己,顾舒愉微微笑道:“学长,你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吗?”
橘猫当然知道,它身上还没干的墨水蹭到了顾舒愉的裤子上。
顾舒愉拿脚拨开它,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里一股墨水的特有气味,混在木质的香薰里,极其诡异的,还挺好闻。
早上走的时候忘了拉开卧室窗帘,现在卧室还黑漆漆的。
顾舒愉抬手打开了卧室的灯,眼前直接一黑。
从遍布墙面地面的墨水痕迹来看,橘猫的活动量还是挺大的,路线也很丰富。
墨水瓶的尸体躺在地上,倾倒的塑料瓶渣诉说着自己的凄凉。
顾舒愉合计着该怎么打扫,刚捡起塑料瓶,就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
放在桌子上的小说被猫爪子磨成碎片不说,墨水已经快把书泡透了。
顾舒愉伸手翻了两页,没几行能看清的字,甚至最上面的页已经开始发硬。
橘猫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跳上桌子又蹭了蹭顾舒愉的手。
顾舒愉的袖子被染黑了一点,桌子上的一块墨水滴滴答答又在往地面流淌。
她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猫,顺带把书拿了起来。
一点也不在意墨水把自己手和衣服弄脏。
书确实是没有能看的部分了。
顾舒愉也意识到,证明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一个证据好像没了。
橘猫趴在了桌子上,粗糙的舌面舔过顾舒愉的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顾舒愉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门铃声,把书放下去开了门。
“哦,白鲸。”顾舒愉伸手要接。
黎礼安的手撤了一下。
顾舒愉不明所以:“怎么了?”
如果顾舒愉现在是一只猫,情况比过来的橘猫好不了多少。
刚才在书桌旁边站了一阵,无意识地,手上衣服上全是墨水。
甚至脸上也有点。
顾舒愉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让开身体:“你帮我放沙发上面吧,我去洗个手。”
顾舒愉看了眼自己,应该也不是洗个手能解决的问题,就索性抄着手:“你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黎礼安的目光在顾舒愉脸上扫过一圈,低头看猫,“你和它打架了?”
“我在心里痛殴了它一顿谢谢。”顾舒愉从茶几上抽了写纸巾擦擦手。
墨水擦不掉,等下还要收拾整个房间。
挺好的,忙点好。
顾舒愉抬脚把窝在她脚上的猫掀翻,转身去穿拖鞋。
顾舒愉走进卧室,把那本墨汁浸透的书和已经差不多空了的墨水瓶拿出来丢进客厅的垃圾桶里。
“什么书?”
顾舒愉随口道:“杂书。”
垃圾桶里垃圾袋是刚换的,顾舒愉直接拎起来打了个结放在一边:“你刚才说你喝什么来着?”
顾舒愉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忘了自己刚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
见黎礼安半天没回答,顾舒愉抬起视线:?
“红茶?”
顾舒愉转身去厨房,简单冲洗了一下手,弄了两杯红茶出来。
“对了。”顾舒愉看了眼墨水瓶,“你知道这个墨水哪里有卖吗?周一要送去书法社。”
“学校超市就有。记得跟沈闻萧要报销。”
顾舒愉又把垃圾袋放下:“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们外联部是学生会的顶梁柱,不过我打翻的这个墨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