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沈亦川当即不轻不重往说荤话的人臀上一拍,气笑道:“你从哪学来的?”
“外边有人呢,动什么手脚。”傅清卿下意识扭腰,岂料两人挨得近,一挪就贴得严丝缝合,蓦然撞上,大腿卡在他腰侧。她顿感不适,收膝退后,蜷缩晃动间冷不防发现碰着的一处热源。
“躲什么?”声音带着轻喘。沈亦川难耐地昂首,睨着不安分的人,紧抓着素白脚踝后扯。
目光像是诱捕猎物的野虎,极尽侵|略和危险。
清瑛院不容外人进出,但近来阿圆留在傅流云身边照料,院中多日积尘,便破例了一回。傅清卿耳尖,窗棂不远处的脚步声尽收,赌他不敢乱来,于是放肆地压下眼瞳冒红丝的脸,扬着长颈以颊相触,低低地笑:“怎么又烫起来了?”
清冷如月光的人被搅得无可奈何,压抑地闭了闭眼,声线暗哑:“你怎的不知羞啊……”
傅清卿猎奇地亲一旁透红的耳廓,双手揽到他腰间毫无技巧地摩挲,听着越发粗重的气息和外面越发清晰的脚步,嚣张地模仿他的语气:“你怎的泛红啊……可别烧坏了,阿川。”
大开的窗棂被猛地阖上,沈亦川额头,脖颈,手背尽是冒着青筋,修长有力的手抓住白皙大腿,狠狠地朝自己一击,气息又急又烈:“身子好些没?”
傅清卿一头雾水,还没等反应过来下裳已被掀起。她瞬间慌了,急忙喊道:“不行!沈亦川,放手……阿川!唔……”
失控在边缘的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停下,不由分说开始攻城略地,强悍地啮噬,滚烫的手一路探到底。在接触到厚厚的一层,他终于舍得撤退,胸膛上下起伏。
傅清卿失神,双唇微张,扬首纂取来之不易的喘|息机会。
沈亦川笑得柔和,抹去她眼角逼出的泪光,说:“可怜见的……”
话没说完,刚擦泪准备放下手就被拍开。沈亦川僵滞一瞬,抬眸就看到正面袭来的拳头。他偏头闪躲,又见她伸腿直逼下三路,出手相抵,说:“谋杀亲夫?”
傅清卿手脚不停,扯了扯唇,顿时传来刺痛。她笑起来脸颊陷有酒窝,看起来人畜无害,手持不知从哪里取来的小刀:“不是谋杀,是刺杀。”
俩人大战三百回合,沈亦川从窗檐一路逃到床榻,最终以傅清卿制伏沈亦川告终。
傅清卿没用尽全力,只将人压在身下就作罢。沈亦川恢复几分理智,求饶一样真挚道:“错了。”
她居高临下,瞪着沈亦川,还没问他错哪,木门就被敲响。
屋外俩人面面相觑。扶至来了好一阵,环手抱刀等着里面消停,才壮着胆子喊道:“主子,热水已备好。”
莫宗好奇地靠在门框边听着动静,小声问:“这是比试完了?下个赌注,我押傅小姐赢。”
躺在傅清卿身下的男子勾唇,说:“一夜都在冒汗,去洗洗?”
“嗯。”
傅清卿爬起来,正要下榻就听到沈亦川隐忍的低喘。她犹豫一瞬,就叫他抓住机会。
男子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拉住她的衣角:“我要坏掉了……”
莫宗听不到声音,扒着门凑上,谁料里面的人正巧拉门,他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干笑看着傅清卿,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傅小姐,主子呢?”
扶至一把将人薅回来,说:“劳烦转告,谢振求见沈世子。”
傅清卿平静嗯一声,盯着扶至的脸忽然想起来这人,说:“明日来我府上,我将那物交予你。”
扶至往她面上快速一扫,抿唇摇头。傅清卿看他良久,瞧他也不打算说些什么,索性关门赶人。
莫宗嗅到一丝微妙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用肩膀抵了一下扶至,不可思议道:“那物?啥物?不会是你俩定情信物?”
扶至还在走神,只听到定情信物四字,若有所思道:“……算是。”
莫宗长着一张娃娃脸,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圆,跳到他跟前:“你不要命啦?!”
“不是我和她。”扶至发现语义有误,又不欲再谈,话锋一转,摊开手掌作索要状,“十两银子。”
“嗷!你乱说!是你要给我十两!”莫宗当真被转移注意,跨出院门,靠近悄悄说,“主子都没出来,八成是伤得重,出不来。”
他搭着扶至,得意说:“大爷我也不缺你那十两,请我一壶酒就好!”
扶至回想那人嫣红破皮的嘴唇,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收音没说什么。
罢了罢了……他认栽。
清瑛院内室氤氲,傅清卿大腿一片擦红。她拿出一方帕子塞到身后魇足的沈亦川手里,疲惫开腔:“给你一个帮小将军擦背的机会。”
……
陼国的天说变就变,不久前还是晴川,这会儿已是云青欲雨的模样,乌金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