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
他说话。
他看着,嘴角慢慢上扬,只是看着她,他的心就能慢慢静下来。她的笑容像春天的和风细雨,拂在他脸上,像她的吻,软软的,甜甜的,勾着他的心一点点沦陷。容秋,我明天再和你打电话。
他打下文字:【一个人睡,不习惯。】
容秋,你会不会也不习惯?
徐璨森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他翻身下床,站在窗边,注视着楼下,他习惯早晨将一日的事在脑中过一遍。现在是早晨六点半,容秋是中午十一点半。
他拨通电话:“吃饭了吗?”
元容秋答:“正准备下楼。”
徐璨森:“我刚起床。”
元容秋嗯,她的声音轻得他快听不清。
徐璨森:“这边气候不错。”
元容秋轻笑,没说话。
就在徐璨森觉得沉默太久时,元容秋轻轻道:“我……也不习惯。”
徐璨森心扑通扑通,清晨,窗外一片宁静,她的声音钻进他心里,像织女手中的梭子缠着线,绕啊绕,将他的心脏缠得轻颤,她在说,想他。
徐璨森闷声嗯,“我这边会很忙,以后我就起床后给你打电话。”早晨,他会有短暂的时间与她通话。白天一忙,会一直忙到晚上,很容易就会错过能与她通话的时间。
元容秋也嗯一声,“好。”
徐璨森静静地听着,她没出声,但他知道她在,他缓缓道:“我想儿子。”
元容秋也轻声道:“儿子也想你。”
嗯,儿子,的确很想你们。
你们啊,你们,就不能别拿儿子当挡箭牌吗?
说一句,想你,这么难吗?
可是,他们就是能懂,只有他们能懂,儿子,很想,你。
徐璨森握着手机,“我挂了。”
元容秋:“嗯。”
徐璨森挂掉电话,咽了咽,她轻声细语犹在耳边,他很想举杠铃。
徐璨森转身,快速洗漱,更衣完毕。
徐璨森敲响丁慎贺的门,里面传出声音,他推门进去。
丁慎贺还没起床,看他已经穿戴整齐,很惊讶,“你起这么早。”
徐璨森走到窗边,“今天的事不好对付。”
丁慎贺起身下床,“见了再说,封工地肯定是上头有交待,我们去会会。”
徐璨森转身,“富迪今天应该知道科桑家人已离开。”
丁慎贺抚着脖子左右动动,“富迪我找人查了,这边负责人叫科迪。打算什么见?”要解决白家的事,肯定要和富迪直接对上,科迪不知道能不能拍板,或者他只是马前卒。
徐璨森掏出烟,点上,“先见完杜尔。”杜尔在当地的人脉,应该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丁慎贺点点头,昨天徐璨森已经让大卫查去白家餐厅和酒店闹事的那帮人是谁,如果是当地人,大卫可以找当地人交涉。
先把闹事的人摆平,保证白家的业务可以正常开展,再一步一步解决矛盾的根源。
徐璨森、丁慎贺、安娜和大卫一起去见了封工地的政府部门。
管事的头一听到大卫的请求,斜着眼看徐璨森,大卫表达科桑家已经与乐豪就抚恤金达成合解,不再追究乐豪的责任,请有关部门酌情处理,尽快解除工地的封禁。
管事的头轻蔑地瞟一眼他们四人,摆摆手,这事没这么简单。虽然,科桑家不追究,他们接到举报,说乐豪工地的安全规范存在问题,他们必须严肃对待。否则再出事,他们也会倒霉。
大卫将情况向徐璨森汇报,徐璨森与丁慎贺对视一眼,点头,离开。
一行人出来,坐上车。
徐璨森问丁慎贺,“看清了吗?”
丁慎贺点头:“恩加苏拉。”墙上挂着的牌子显示这里的头是这个人。
大卫明白的,立即给人打电话,打听这个人。
不一会,大卫收到消息,找到一个恩加苏拉的同乡。他可以帮忙引荐,见恩加苏拉。
徐璨森让丁慎贺定位置,将恩加苏拉约出来,当面聊。
徐璨森让安娜先回公司,他们三人去见恩加苏拉。
中午,他们来到一家中国餐馆。
他们在包房里等,大约等了十分钟,同乡带着恩加苏拉推门进来。
大家起身欢迎,恩加苏拉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黑人男子,光头,额前有皱纹,大腹便便,戴着一幅眼镜。
大卫负责翻译。
徐璨森先开口:“恩加苏拉先生,我们是乐豪的代表,因为乐豪多斯房地产项目停工的事想向您请教,如何可以解除项目的停工令?”
恩加苏拉听完大卫的翻译,看着徐璨森,沉吟片刻,缓缓道:“我们是收到举报,必须照章办事。现在在走流程,流程走完,确定没问题,自然会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