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半夜,元容秋被一阵手机震动声吵醒,她在徐璨森怀里动了动。徐璨森翻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屏幕在闪烁,震动声一阵一阵传来。
徐璨森连忙将手机按掉,止住震动。
他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瞬间睡意消散。他轻拍元容秋,安抚她继续睡,起身低声接通电话。
“安娜?”
元容秋原来闭着眼,听到这个名字,眼慢慢睁开。她盯着徐璨森,黑暗中,他的脸很严肃,表情凝重。来电者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人,她叫安娜,她是谁?元容秋心里有阵凉风掠过,她不想承认,但心里那股酸涩的滋味像极咽下青梅时的感觉,牙根都被酸冻掉,令人瞬间清醒。
徐璨森看到元容秋睁开眼,他轻抚着她手臂,安慰没事。
“杰森,我在W市机场,刚落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疲惫。
徐璨森抚着元容秋的手定住,他有点担心,“出什么事了?”
安娜:“我要见你。”
徐璨森没有丝毫犹豫,“你在机场等我,我马上过去。”
安娜长舒口气,“好的。”
徐璨森挂断电话,对元容秋说,“我有一个朋友刚到,我要去机场接她,你先睡。”
元容秋看着他,点点头,眼底欲言又止的话却藏不住,她垂下眸,不该问的就不问。他不说,就代表与她无关。
徐璨森靠过来,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她是我在蒙巴萨的朋友。”
元容秋惊讶地抬眸,正对上他温暖的目光,他并不介意告诉她,她微笑,点头。只要他说,她都信。
徐璨森望着她,嘴角轻翘,手指抚过她的唇,“不要这样看我,特别是夜里。”
元容秋脸瞬间染红霜,她别开眼,徐璨森在她肩上轻咬一口,“先睡。”
徐璨森起身,下床,快速更衣出门。
元容秋睡意全消,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个女人深夜给徐璨森打电话,他立即接,并且因为她一句话,马上出门。她,她对徐璨森很重要。这个认知让元容秋无法淡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他解释她是自己在蒙巴萨的朋友,可是,什么朋友会半夜突然叫他出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徐璨森一边开车出门,一边给丁慎贺打电话。
徐璨森:“安娜来W市,刚到机场。”
丁慎贺瞬间醒了:“她有没有说什么事?”
徐璨森:“没有,但她语气很疲倦,应该是白家出事了。”
丁慎贺:“我马上过去,机场见。”
徐璨森赶到机场,终于在出口看到安娜。她一看到徐璨森,立即起身,向他飞奔过来。
安娜像溺水者见到浮木般,用力地抱住他,“杰森。”话音未落,泪水涟涟。
徐璨森轻拍着她的背,不断安慰:“别哭,别哭,我在。”
安娜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才慢慢止住。幸好现在是凌晨,机场里的人并不多,但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他们一眼。
徐璨森搂着安娜的肩,扶她坐下,安娜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徐璨森也没挣开,任她握着,她的手很凉,像块冰块,他的温度能带给她一点温暖也是好的。
徐璨森看着安娜:“出什么事了?”
安娜咬着唇,眼眶又红了,“我爸现在还在ICU,刚抢救过来。手术一做完,我就飞过来。”
徐璨森拧着眉头,白爷那么硬朗的人,居然!
安娜抽泣着:“有人要收购乐豪,我爸不同意,他们就设计陷害他。目前房地产项目已经停工,有人天天在工地闹事。”
徐璨森正要说话,丁慎贺已经赶到。
安娜看到丁慎贺,起身给他一个拥抱:“肯尼。”
丁慎贺拍拍她的背,“安娜。”
徐璨森让丁慎贺替安娜拿行李,先回家再说。
安娜坐徐璨森的车,丁慎贺开车跟着,三人返回徐府。
徐璨森与丁慎贺,安娜三人轻声上了二楼书房。
徐璨森给丁慎贺和安娜倒两杯热茶,安娜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有一家美国企业富迪要收购白家的房地产项目,安娜父亲白舜翔不同意,对方又假意提出合作。白舜翔与富迪合作正在谈判,白家的房地产项目就出事,死了一个工人,工人村里人来工地上闹事,白舜翔要赔偿料理后事,对方不依不饶,说白家草菅人命,存在安全隐患。现在当地政府已经勒令停工,项目停罢。工人的村里人还去白家的餐厅和酒店闹事,说白家是资本家,剥削当地工人。
白舜翔知道这背后肯定是富迪的阴谋,愤然中止与富迪的合作谈判。富迪买通当地官员,诬陷白舜翔对官员行贿,白舜翔被关起来审一周。税务也开始查白家的酒店,白家产业全部停罢,白舜翔急得突发脑梗。警察局才通知安娜,安娜送父亲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