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锦鲤
声道:“母亲——”
瞅着他都觉得违心,司锦立刻掐住嗓子翻起白眼,假装自己呕吐,吐完了一脸嘲笑。他无奈地看她,本来要见继母而不虞的心情一扫而空,暗道:“回去再找你算帐。”
“行啊,对打。”她只觉十分快乐,甚至跃跃欲试,“我们找个时间对打吧!”
大佬们互相单练才是增进修为的好方法,卫修珩却没搭理她,他耳朵尖依旧红红的,司锦想伸手揪一揪。
伏怜拉开门,见他们二人腻歪在一起,脸色千变万化。他没抬头对视她,反而司锦咧嘴一笑,白牙闪闪,热切道:“阿姨好呀。”
伏怜卫修珩俱是一怔,他没想到她会主动问好,伏怜没想到他会找一个跟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她定了定神,缓缓把门拉开,然后一把用力推至尽头。
声音之大,不用猜便知是个下马威。
司锦偷偷瞥他,他一动不动,比原身“司锦”在万延宗挨打了都像根木头。
“进来吧。”伏怜侧身,她光看面相亦是个美人,属于一眼惊艳型的。她待他俩进来后才问,“修珩,她是谁?”
“......我在人界的妻。”卫修珩面不改色,泪痣更添一分冰冷,“人生大事已了,母亲不用再操心了吧。”
伏怜蹙眉,眼神上下扫过司锦和他,两人同穿一身大红,真有些登对的意味。司锦笑意盈盈,圆圆的脸很是讨喜,跪坐在卫修珩边上,端的是郎才女貌。伏怜啧了声,阴阳怪气道:“你几百年回一次,给我送了个大礼啊。”
混沌大陆中讲究一点的人家都重礼仪,对他这种自说自话的行径颇有微词,紧接着又道:“你几百年才知回一次家?你眼里还有没有家人?你把家里当客栈?”
“小女娃。”她转头看司锦,“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儿子说。”
司锦险些挂不住假笑,但念及他们母子久别重逢,卫修珩也没有必须留她的意思,她暂且退出殿外,在窗纸上抠了个洞,把耳朵贴上去偷听。
台阶冰凉,坐得她屁股冰冷,她把拖在地上的裙子全垫在臀下,盘腿撑着两边膝盖,收起气息歪过身聚精会神地偷听。
伏怜还在单方面输出:“你知道小时候把你养大有多不容易?你亲母走得早,我待你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纵寒觉得我偏心。而你呢?你几百年不着一次家就算了,如今还自己寻了个女修当妻子,从不问我们当爹当妈的意见,这叫淫奔!”
司锦一下被口水噎住,她懂他不喜欢继母的原因了,换谁谁高兴听她逼逼叨叨道德绑架?也就他还能迫于孝道,倾耳细听。
“你这妻是何种来历?可知她出自哪个世家?姓甚名谁?”伏怜一股脑儿问了一堆,像把她户口本也抢过来一字一字拿着放大镜检查似的,“她是哪里人?今年几岁?家产多少?”
司锦觉得无聊,她从怀里掏出酒楼里没吃完打包的黏豆冰,一勺一勺啃啃啃。
她听到卫修珩回答得相当简短:“千花昼,金丹期,年十七,大陵人,家财上亿,挚月楼。”
她一口黏豆冰差点喷出来,思忖这人吹牛不打草稿,一堆假货脱口而出,想都不带想的。
“挚月楼?”伏怜突然大声,颤抖不已,好似听到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就是那个很有名的花楼?你说她出身挚月楼?她给挚月楼效力?啊?”
默了半晌,应是卫修珩点了头,伏怜语调越发哆哆嗦嗦,拍着桌增加气势,指着他道:“逆子!让你与小女妖成亲你不肯,反倒找了个这么败坏家门的玩意回来!你与我们作对便直说!”
司锦第一次被人这么骂,有些新鲜,在万延宗时别人只会骂她是贱货野种,听都听腻了。她想接着看看伏怜会怎么骂她,只闻卫修珩争辩了两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伏怜喝道:“跟这种花楼里出来的脏女人,不知还有没有得过病的,你想都别想!”
咣当!黏豆冰被她朝地上一砸,司锦一脚踹开门,由于门是拉的不是推的,那么大个门框直直倒下来,跟黏豆冰一样砸了个稀巴烂。
她捏手成爪,风一般袭向伏怜脖颈。伏怜来不及防备,被她摁在墙上,司锦眼底隐隐流动着暗红,温软一笑:“故意气我的吧?你打他我无所谓,但你要是这样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