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样给自己的好儿媳没脸,实在该打!
见郑成挑着刁钻的角度给了郑勋几下,羽瑟才发现公爹怕是真动了气,下手实在不轻,只好认认真真盯着公爹去拦。
郑成见羽瑟身形轻盈,竟当真能回回恰巧挡住自己的鞭子,心中更是喜欢,只虎着脸训了郑勋一句便背着手离开,也不忘趁羽瑟松懈之际,回手抽了那臭小子一下,很是解气。
郑勋怕是自小被打惯了,又深知老爹身手不会误伤羽瑟,一直双臂交叠垂在胸前,老老实实低着头领罚,错过了这二人“斗法”,只是好一会儿没挨上鞭子,正觉奇怪,哪知一抬头就挨上了最后一下,倒也心酸。
羽瑟哪里见过大将军这样顽皮的一面,再低头看向乖乖跪在地上挨揍的郑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郑勋自觉对不住羽瑟,但在媳妇儿面前被老爹一顿好打,又觉万分丢脸,此刻听羽瑟好不厚道的欢笑,知她并未吃心,松了口气之余不禁恼羞成怒,恶狠狠瞪向她道:“你还笑!”
哪知郑勋此刻的模样在羽瑟看来,实在是只耀武扬威的纸老虎,颇有几分可爱,羽瑟不由笑得更欢了。
郑勋自然不会当真发怒,撇了撇嘴,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袋,递了过去:“喏,给你的。”
羽瑟一愣,接过油纸包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只长相极为不雅的□□花,圆滚滚的一只,半点酥脆都没断裂。原来,郑勋方才那略显怪异的姿势,竟是在老爹鞭子底下给自己护食,一时之间,羽瑟又有些忍不住眼睛发酸。
郑勋最见不得羽瑟这副模样,连忙就要从蒲团上爬起来去安慰,谁成想起的急了,被开了边的蒲团跘住了脚。
羽瑟眼疾手快上前去扶,不料没仔细住□□花,“咔咔”一声,□□花在二人相撞的臂间干净利落散了架。
郑勋才刚站稳,就眼见着自己护了一路外加一顿打的□□花壮烈身陨,还怪不得羽瑟,顿时呐呐张了张嘴,面色极为精彩。
羽瑟一听“咔咔”响就心道不好,默默伸出两根葱指,捻起一根麻花条吃了,又送了一根进郑勋半张的嘴中,动手抬了抬他的下巴,示意他乖乖咀嚼:“尝尝,挺……挺香的。”说罢,哪里还哭得出来,只是忍不住想笑。
郑勋带着一分郁闷两分无奈将麻花吃了,同羽瑟一对视,看着她忍笑忍得发颤的唇角,终于也绷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郑成听着堂内二人的大笑,欣慰地湿润了干涸已久的双目,仰首望天,不禁万分思念多年前护着郑勋这兔崽子跟自己比身法的女人,阿沁,看到儿子觅得佳偶,你可欢喜?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都能有孙儿了,你说,若是个女孩儿,可会有你眉眼间的英气?我曾说过,定会手刃大漠王胡苟为你报仇,可皇上却执意和谈多年,过了这月十五,便要将你闺中密友的女儿送到大漠和亲,来日我们团聚,你该要骂我是个没用的老东西了吧?
思及此,郑成垂首不能言语,许久之后,一声长叹没入黄昏,无力凄凉……
和亲公主已然送出,一众将军在朝中更是仿若无足轻重,不过例行上朝,有些朝会则连去也不用去了。郑勋却丝毫不觉不喜,乐得多些时间练功习武。
羽瑟在将军府的日子倒也是十分悠哉,没了现代那疲于生存的压力,按着郑家心法修习内力,自然是稳扎稳打,偶尔随郑勋去营中与兄弟们练练拳脚,倒也不曾落下外家功夫。
自脱离了冷府,羽瑟便不曾掩饰自己心性,也不全然藏着功夫,纵是收了五成实力,在营中也能挑翻一众将士,反倒更加招众人喜爱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