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没门
秋菊刚恢复一点的胆量,瞬间又萎了。
“是……是啊。”
周卿肩背绷直,一字一顿的说:“可是,他分明是我的——”
“咳!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掩盖了周卿的后半句话,也打断了她的质问。
崔瓴咳嗽完了,不等周卿再开口,迅速吩咐春兰秋菊:“快带你们主子回家,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速退!”
周卿大急,她还想问问傅钧在哪,怎么能就这么叫她们走?
“且慢,其实我是——”她想说她才是傅钧自小定下的未婚妻,她想问傅钧和曾嫣然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钧逼迫她当妾跟这个曾嫣然是否有关?她凭什么?
她可以和傅钧解除婚约,但她的满腔疑怒也得有个去处。
“咳咳咳……”
崔瓴的咳嗽陡然猛烈起来,在他不停的使眼色下,曾嫣然主仆终于反应过来。
曾嫣然不顾自己解毒后仍然虚弱的身子,带着婢女拜了拜崔瓴:“那嫣然就先告退了,二位恩公自请查案。不过,能否告知二位姓名?我曾家必有重谢。”
崔瓴连看都没看她,专心的盯着不停想发声的周卿,重重的说:“不是你该管的事,少问。”
曾嫣然打了个哆嗦,即便她是高官贵女,面对锦衣卫大员也要头皮发麻。
那边周卿见曾嫣然再不敢说话,带着两个丫鬟就要走,心中大急。
“你们等一等!”她跳脚,想绕过崔瓴去捞曾嫣然。
刷,光影一闪,崔瓴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魏然如山的身躯牢牢阻住了她的去路。
周卿惊怒交加,他为何这样?!
“让开!”她急红了眼,紧握双拳绷紧了胳膊。
崔瓴耳朵里听到曾氏主仆去的远了,口里便懒散的说:“不让。”
下一瞬,碰的一声,一只小拳头击中了他的肋下。
张着双臂只顾阻拦小娘子的崔瓴猝不及防,在门户洞开的情况下直直受了这一击。
“嘶!”他吸了口气,还挺疼。
就见周卿怒目圆睁,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巧下颌的线条都绷紧了。
“你让不让?”她喝问。
“不让。”崔瓴放下手,风度翩翩的笑了笑,实则疼得直想吸冷气。
周卿胸膛起伏,耳畔碎发都随之微微颤动:“为何?”
崔瓴非常有话说:“因为,我不能让曾家知道你的存在。”
周卿的呼吸顿了顿。
“为何不能?”她忍耐的反驳,“她该知道我!她抢了我的未婚夫!我还给她解了毒!”
崔瓴咧了咧嘴,他当然不能让曾家知道周卿的存在,因为,他这个“傅钧义兄”的身份是假的,跟曾家对不上两句话,周卿就会发现这个事实。
若没了这个假身份,他拿什么来诱拐小白兔加入锦衣卫?
某件要紧的案子就缺周卿这样的奇才,他绝不要她跑掉。
“你不是也不要傅钧了嘛?”崔瓴终于还是吸了口气,悄悄拿手掌揉了揉侧肋。
周卿努力让自己平静,然而说出来的话仍是冷冰冰的:“我可以不要他,但我和他有一个特殊的约定,我一定要找到他,问那个约定还算不算数!”
崔瓴揉肋骨的动作停住了,讶然问:“什么约定。”
周卿大眼睛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回他:“与你无关。”
崔瓴:……
只听周卿倔强的问:“曾家知道我的存在又如何?她还能恩将仇报、杀人灭口不成?”
崔瓴嘴角一歪:“何止!她家在京城还开了青楼楚馆,不杀你,把你抓进去接客,你能接受?”
周卿气得发抖:“她敢?”
崔瓴鼻子轻哼,慢条斯理的双臂抱肩:“有何不敢?你不过是乡下村姑,她要处置你,比处置一只小兔子难不了多少,像这种贵女都没有什么感恩之心的,就是个面子货。”
户部侍郎的家族,在京城竟能如此肆无忌惮?
周卿紧紧盯着崔瓴的双眼,后者平静的与她对视,良久之后,周卿败下阵来。
她不得不相信了崔瓴的话。
这位可是傅钧的义兄,又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对京城的了解比她定要详实得多。
等等——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曾嫣然你是傅钧的义兄?”她心中泛起疑惑,“还呵斥她?”
崔瓴茶色的双唇轻轻绽放,呵出一声“切”字。
“她这样的贵女,在我心里还不如一只兔子,”他不屑的说,“理会她作甚?”
周卿疑惑更深:“那曾嫣然回去见到傅钧一描述你,他不就知道是你?他回头不会怪罪你?”
等等,难道,这位锦衣卫大人就是等着傅钧来找他,好将她这原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