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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英气,说是天仙下凡不为过,只是行动坐走间多了一些痞气,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别人家的姑娘整日胭脂水粉用着,琴棋书画养着,烹茶赏花熏着。自家这姑娘,天天男装出去混,头发乱了直接用口水黏。此刻头发估计是米饭粒缠的,紧的很,摘星的眉头拧的老高了。
“夫人说今天去五道禅寺祈福,姑娘需要净身束发,若是准备不好,赶不上吉时,夫人又要发作。”摘星说着拉烈云弯梳洗。
“吉时?!又不是大姑娘上花桥。”烈云弯说着身子要瘫到桌子上。
杨家老祖宗信佛,杨启夏听着经文降生的,自然深信,包括那个学富五车的烈长岚也虔诚信佛,烈家可以说是俗世佛家。
偏偏烈云弯不喜欢佛,那种烦厌自记事起就有,看见他们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无论是烈家还是杨家祖上都没有遭过神佛的罪,受恩还是有的,烈云弯是独一份的恨。
“孽障,大清早地口出狂言!”
“还大姑娘上花桥,也不看看你,至今无人上门提亲,娘天天盼望给你请上花桥的吉时,吉时一波一波过去了,独没有你的吉时。”
杨启夏近了摘笑轩就听见烈云弯口出狂言,戳到她的心窝上。这不,人还未到训斥的声音到了。话完人也到了,一把抓着烈云弯的耳朵猛劲地拧。
摘星福福身子,无视主子的战争,继续梳理烈云弯的头发。
“娘,娘,不能拧,拧死了吉时没用了。”烈云弯捂着耳朵喊。
“没羞没臊的,你爹温文尔雅怎么有你这个孽障?”杨启夏松开手。
“我爹一介书生怎么娶这个武夫娘么?”烈云弯逃到床里面顶嘴,不依不饶。
“那是你爹眼神好,你呢?倒是有个人也娶你呀。”杨启夏说着拿起枕头砸过去。
“我烈云弯才貌双全,不缺男人的。杨启夏你看好你的男人就成,小心哪天娶一个姨娘回来,夺你的宠爱。”烈云弯接住枕头还是不停地突突,反正话说出去真的爽。
“夫人姑娘,吉时要过了。”摘星提醒,不然这两个女人要拆房子了,老爷不在,打起来没人揽的住。
“……”杨启夏气的想拍人,听摘星的话,生生忍了下来,指着烈云弯说:“摘星立即把你家姑娘收拾收拾,丢马车上去,若是误了吉时,我抽你十鞭。”
“夫夫人……姑娘。”摘星哭丧着脸祈求杨启夏,杨启夏甩袖子走人,只好可怜兮兮地求烈云弯。
烈云弯摸一摸脑子,里面还有半壶酒哐当,灼烧的厉害。为了拯救摘星,安坐梳妆台前由着摘星穿衣洗漱,然后被推上马车。
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向归灵山驶去。
马车摇的烈云弯胃不舒服,脑筋隐隐的痛,想不起昨日做什么了,只是记得喝酒前在逼一个和尚喝酒,若是不喝酒便把他丢到窑子里。后来丢还是没丢,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是去寺庙,把他的当家人修理一下,便不会责罚那个和尚了。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杨启夏一直虎视眈眈,烈云弯乖顺了很多。
一身好功夫,乘风波浪的性子,偏偏选坐马车。杨启夏说是官家大户的夫人姑娘都是坐车出行,即庄重又符合身份,她必须为自己的夫君端着性子,摆管家夫人的架子。
杨启夏打定注意:一定监视烈云弯,确保在求佛的道路上无波无澜。
所以此刻杨启夏双目死死地盯着烈云弯,烈云弯死皮赖脸地冲她笑笑,然后装死一般地睡去了。
杨启夏叹口气,着了女装的烈云弯,将五官衬的极好,眉如远黛,口含丹,主打一个美。睡着的烈云弯乖巧温顺,像极一个大家姑娘,若是保持这个样子,烈家的门槛要被踏破,可是一睁眼就是混账的性子,周围没有人敢靠近,阿猫阿狗也不愿接近。
烈云弯知道自己的娘亲对着自己娇美的面容遐想什么,忍不住的咧嘴笑起来,一口银牙异常耀眼。
杨启夏的设想被破坏了,伸手一巴掌拍孽障肩上了,孽障龇牙咧嘴“咯咯”笑起来,但还是装睡的状态。
杨启夏没好气地白孽障几眼,不在说话。
马车出了城,路面十分难走,祈福的人也多起来,难民也越来越多,马车被拢着前行,十分艰难。
杨启夏偏偏要维持夫家的体面,耐着性子坐在马车。所以到五道禅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杨启夏一行人只得留宿在五道禅寺。
鉴于烈云弯对和尚没来由的恨,杨启夏的神经一刻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