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然又下了两局后,陈骞不肯下了,“光这样下没意思。”
骆玉珠瞪大了眼睛,这人不让陈晓芸进赌场,自己赌瘾倒大得很。但此刻她已经被勾起了棋瘾,若是让他现在停下,她又有些不愿意。
“那你说吧,赌什么?”
陈骞闻言笑了起来,“钱财没什么意思,不若谁输了就要回答对方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
可是我不想知道你的事,这话在骆玉珠嘴中转一圈,终是觉得说出来不太合适,骆玉珠便道,“可是我没有想问的。”
“现在没有也可以先存着,以后有了再问。”陈骞见人神色还有些踌躇,直接道,“就这么定了。”
第一局,骆玉珠赢了,因她没想好要问什么便如陈骞所言,先存着。第二局陈骞赢了,陈骞摩梭着手中的白子,似在思索如何发问。骆玉珠在刚刚那一局棋中紧绷着神经,此刻脸颊有些红,吐出一口气道,“你想问什么?”
“我们说好的了,不管问什么都要说实话的。”
被陈骞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骆玉珠有些心慌,却也咬着牙点头,愿赌服输,输棋不能输人品。
“那好,”陈骞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我问你,你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可有喜欢的人?”
“……怎么能问这个?”骆玉珠支吾道。
陈骞皱眉,状作疑惑道:“问这个怎么了,既然什么都可以问,为什么这个不行。快些回答。”
“没有。”骆玉珠摇头,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
“你撒谎。”
“我……”被人锐利的目光看着,骆玉珠支吾道,“谈不上喜欢,只是有几分倾慕罢了。”
“几分倾慕?那人姓甚名谁?年纪几何?又……”
骆玉珠打断人道,“只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
“好,那我们继续下。”陈骞刚说完,骆玉珠就道:“你胡说八道,我不玩了。”
“不行,”陈骞道。
骆玉珠瞪圆了眼睛,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可对面陈骞气势汹汹,骆玉珠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玩下去。
第三局,毫无意外是骆玉珠输。“我说了他名字你也不知道是谁,年纪比你小两岁……”
第四局,依旧是骆玉珠。到最后,骆玉珠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那人远在江南,陈骞难道还能将人如何了?至于那人,想来这辈子也无可能再见了。说起来,她也不过见过人两次,只是少女怀春烂漫,那人又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生了几分倾慕之情而已,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喜欢呢!
可惜此时的骆玉珠年纪太小,心中只觉陈骞威严太盛,人稍稍一逼,就全吐露了出来。
有一局,骆玉珠输了。只是这次当陈骞正打算收拾自己的白棋时,骆玉珠将人拦住了。这一局骆玉珠输的惨烈,陈骞不过寥寥几步,白子便成合纵之势将她紧紧包围绞杀。
若是之前还不明白,只是觉的陈骞的棋走的奇怪,好些步她都看不懂。那这一局中,那一颗看似毫无关系的死棋,在最后关头盘活了陈骞的整盘棋,将她的黑棋绞杀,这走法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走的。
“你……”骆玉珠瞪圆了眼睛,“你又骗我。”
“如何说?”
“你……棋下得很好?这一招黑龙游水……”
“什么黑龙游水,不过我棋下的好不是一早就说了吗?”陈骞手捻一颗白棋笑道。
所以她刚刚能赢是这人给她放了水?而且她还没看出来,以为俩人水平差不多?骆玉珠咬了咬唇,眼中露出几分懊恼,为不久前赢棋之后洋洋自得的自己。还有竟然答应了他的赌约,平白无故被人问了那样多的问题。
陈骞实在是太过分了。
骆玉珠很生气,之后任陈骞好话歹话说了个遍,也不管用了。只是两人天天共处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骆玉珠实在很难保持冷脸。她有时想,陈骞实在太厚脸皮了。
这日陈骞捏着颗棋子道:“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骆玉珠问,“你棋艺是谁教的?”
“从前寨子里的人。”
骆玉珠目露疑惑,陈骞的棋艺在父亲之上,那他的师父自然更是厉害。可是既然有这样高超的棋艺为何会落草为寇?
“是不是在想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当土匪?”陈骞一眼就看穿了人的心思。
骆玉珠点头。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我爹将人带回来,那人只说是想要有一口饭吃。”
骆玉珠将这句话思索了片刻道,“那你们那儿是不是有很多奇人异士?”
“有倒是有一些,想听?”
骆玉珠兴奋点头,她现在发现她从前对土匪的了解太单一了,至少陈骞就同她从前想象中的土匪完全不一样。
“有一个人,他能模样各种动物的声音。还有一个大羽人,徒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