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音里隐隐带着些哭腔。
月不离身体微滞,心里酸软一片。可是她没有哄人的经验,她半蹲下来,对上苏漾的眼睛,硬邦邦安抚道:“没有,准备了。”
苏漾的反应要比平时慢上很多,他愣了片刻后伸出另一只手,“……哪里?”
“……”月不离眸子微动,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去拿。”
“好……”苏漾依言慢慢放开,见她起身,又道:“你要快点。”
月不离看他一眼,轻轻的嗯了声。
街上已经没有几家店是还开着门的了。
月不离一家一家的找过来,步伐略急。
沉寂的夜色中,她终于看见一家玉石店还亮着灯。
“嘭嘭嘭……”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女人透过缝警惕的看向月不离,“姑娘,这么晚了还来买玉?”
“嗯。送人。”月不离想了想,又道,“很急。”
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屋内。
月不离沉默的等着,见女人朝里面点了点头,才将门完全打开,“姑娘,进来吧。”
她并没有挑很久,而是一眼便瞧见了最合适的物什。
门再次被关上,月不离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玉坠。她盯着关上的门看了片晌,才飞身离去。
少年侧身躺在床上,已经闭上了双眼。
浓密的长睫微卷,根根分明,向上的眼尾处还残留着一抹粉红,明艳逼人。
他似乎睡的不太安稳,眉间紧紧皱着。
月不离垂眸看他,目光停顿了很久。
手中的白色玉坠温润无瑕,不到半个掌心大。
上面并不像其他玉那样雕着繁复的花纹,而是只有三条青色的水纹,简单干净。
听说刻玉的人本想在什么刻一只青鸟,可是落刀时却落偏了地方,于是这么小的玉上就刻不下一只完整的鸟了。他便干脆加了两刀,形成三条水纹的模样。
他说,反正鸟和水一样,都是自由的。
是啊,自由的人,不该被任何东西所束缚。
月不离重新看向床上的少年,轻声道:“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