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叁
己店里进的那种香粉。
“额……别,我吃酒就行……”她斜着胳膊,挡住温容的手。
“客官,没事的,放松快些。”温容想握住她的手腕,齐蔚顿时一震臂,将他的手震麻了。
贺知漾见齐蔚那般抗拒,忍不住笑,“齐蔚,你也太怂了……”
“贺知漾!”含着愠怒的、森冷的一声突然闯入。
贺知漾抬眼瞧去,立即打算溜走,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不速之客已经到了眼前。
齐蔚倒是不慌不忙,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呵呵笑:“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吗?”她话音未落,已经被张以舟扣进了怀里。
齐蔚嗅到那股清清澈澈的松涛气息,顿时在张以舟怀里傻笑个不停。
张以舟搂紧了,捂着她的脸不让她再看四周。他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贺知漾身上,“贺知漾,你要游戏人间是你的事。齐蔚,是我的事。你若再失了分寸,休怪我不顾情面。”
“你谁啊?管这么宽?”
张以舟并不理会她,他抬手穿过齐蔚的膝弯,将她横抱在怀。平荻推着轮椅,送他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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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廊城官邸中,齐蔚还在傻笑,时不时顶着鼻尖蹭张以舟的下颚,问他是不是神仙。
张以舟冷着脸,推开她的额头,道:“行了,没醉就起来。”
“我醉了,我真的醉了。”齐蔚信誓旦旦。
张以舟掐着她的腰,将她从自己膝上挪开,放下地,“我瞧见你洁身自好了,没怪你。”
齐蔚立马不傻笑了,问:“你真不怪我?”
张以舟敲敲桌面,道:“把解酒汤喝了,洗浴换衣去。”
桌上有一碗加了蜂蜜的药汤,屋里已经放上浴桶和温水了。
齐蔚把汤喝了,心虚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呀?”
“自然是在齐大人寻欢作乐的时候。”张以舟挤兑道。他听下边人禀告贺知漾拉着齐蔚往哪个方向去了,便猜到她们要做什么。出门找人时,已经吩咐下边人备好东西。
“我哪有寻欢作乐。”齐蔚狡辩道。
张以舟推开她扑来的身子,指了指白帘后头。“洗浴去。”
“哦……”齐蔚扯着自己的衣服,闻到了一股画楼里的艳香……
齐蔚脱了衣服,泡进浴桶,再次问:“舟舟,你真不怪我吧?”
张以舟在外头吃饭,淡淡道:“你去都去了,我怪你有何用?”
“要不然,你去青楼坐坐,喝点酒、吃点肉?咱们一报还一报。”
张以舟没说话,只是被她惊到了似得,筷子轻轻磕了一下碗沿。清脆的响声混进了水声里。
“你别多想,我是让你吃点真肉……”齐蔚解释道,“牛羊肉那个肉……”
张以舟根本不理她了。
齐蔚拂动着水,自说自的,“我就是去画楼见见世面,以前没见过这个。里边的男人没你好看,真的。温容身形修长,可是他的腿没有你长;顾若书摇着扇子,但他读书肯定没你多;还有画楼的老板……你到他这个年纪,风度定然不输他……舟哥哥,你别生气嘛——我都跟你撒娇了……韩江月说只要跟男人撒撒娇,男人什么都会答应。你是男人吧?哎,我洗干净了,没味了,你要不要闻闻……你真不理我是吧?太小气,你这个男人真的太小气了……”
张以舟说生气,不至于,但不生气,也不是。他冷着齐蔚,沉默着把晚饭吃了。漱完口,洗干净手,他忽地发觉齐蔚没声了。
“蔚蔚。”
齐蔚没有应。
她喝了酒,加上这几日劳累,莫不是在浴桶里睡过去了?
“蔚蔚?”
白帘后头,没有齐蔚的身影。
张以舟推着轮椅,猛地扑过去,扯开了白帘,“蔚蔚!”
“在呢!”浴桶内水面哗动,齐蔚像鲤鱼一样,轻巧地跃了起来,“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站在浴桶里,而张以舟闭上了眼睛。“胡闹。”他不轻不重地责怪道。
齐蔚听他语气,便知他是不生气的。她舔了舔虎牙,忽然想得寸进尺。今晚喝的酒不至于让齐蔚喝醉,但壮了她的胆子。而“第一美人”又恰在眼前,齐蔚着实难以抵御美色的诱惑……
张以舟不知齐蔚的小九九,只觉自己冒犯了齐蔚,急于离开。
“以舟——”齐蔚小声叫道,她抓住张以舟的轮椅,赤//着身/子,踏出浴桶,慢慢爬到了他腿上。
“蔚蔚?”张以舟察觉到齐蔚的靠近,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却摸到了柔软的肌肤。
“别动。”齐蔚按住他要收走的手,下一瞬,强硬地咬上了他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