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我入梦了，在梦里，我回到离开的那天清晨，我醒过来时，老师就睡在我一旁，他也醒了，开口说“你别动，我去拿衣物”

他原本睡在内侧，跨过我下床，赤脚走到衣柜前，拿出他老早准备好的衣物，给一件件从里到外挂在衣架上，我看见，外衣，是淡绿色的粗麻布，是平常中最耐磨的。

准备好其他用具，他转过头，边拿木簪简单绾发，边唤我“过来，来我身前”

我便起身走到他面前，他先替我简单用同样的木簪绾了发，将我脸边的头发捋顺至耳后，脸露的干净，唇边是有做梦时流下的唾液，淡淡的白色痕迹，他笑着用手给我轻轻剥去了大半。

他脱去我睡时的里衣，我浑身□□在他面前，肌肤有在寒冷中起波澜，我是不怕冷的。

他的呼吸缓慢而悠长，我总习惯顺着他吐气然后自然憋气，让呼吸自在的来去。

他是笑着替我系上了肚兜，大红色，绣福字图案，我也笑着打趣“俗不俗？”

“俗”他答的分外认真。

“那你还给我挑这个颜色”

他认真回答“稚子不就应该是大红色吗，大福大贵。”

我从鼻腔里悠悠呼出一口气，“嗯”

他触碰到我肌肤的手指有些冷，我不由得冷哼。

他给我穿上了第一件里衣，贴肤衣料是要足够好的。系绳的手指灵活的狠，我自然想到，拿起剑来，一定很快，我还是慢了。

他不紧不慢的于我衣物，突然发了狠，拉紧了衣领，不希望它有过大空隙。

也是那时，他跟我说“我知道，你还有疑惑，我得告诉你”

是，我还有疑惑，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我得告诉你，”他重复，是跟自己说的。

还有最后一件外衣，穿的很慢，绳也系的也慢，束腰的衣带是使足了劲的。伴随着的，是他慢慢道来的话语。

“我不知道，在这里我待了多久，我跟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分别，直到，你 ，出现在我眼中”

他仿佛在这方动作里，穿过了她为幼童时，稚子时，成少女时，所含万千岁月。

君子今日，百罹成人。

“你有人的感情，我看见了，同样的也就有了，我见你眼中有杀气，身上有血腥，我不想见”

他松了发髻，用手大概捋顺“所以，我亲自脱去你衣物，拽进泉中，不洗干净，我怎么敢见你”

“恨我吗？”

“你安静时，我陪你安静，嘻笑打闹，我也都依你，该打，我也打，你要吃食，我让你给我做，可最后那碗面不是你吃了吗，你风雪加身，我也宽慰你，你要赎罪，我帮你赎罪，你叫我一声老师，好啊，我就教你，”

他拉着我坐在板凳上，台面前，开始绾发。“你是知道我最大能耐的”

我说“知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给我梳头，他神情认真，手也认真，绾的很漂亮，干净。

“说给我听”

他动作很轻，我没什么太重的感觉，此时自己的呼吸是很明显的，沉稳，且舒缓的，我突然有了笑意，“是平等心”。

后面传过来他的声音，我觉得，他离我更近了。

“可我做的不好，我会怀疑我的作为，会问自己的责，我很偏执 ，很龌龊，很失望，很伤人。”说完，他有一时沉默。

“你下山之后，便以此心迎一切事 ，就好。”

他还是用了那根木簪，插进乌黑的发里 ，他扶住我肩膀让我转身面向他，他给我额头那的碎发用暗夹夹住了大概，觉得干净了便停手 。

松松垮垮的单宽衣穿在他身上，衣料是极好的，看着顺滑，舒服。他身材也是很好的，不瘦也没有很壮实，刚刚好的有力，我慢慢顺着他腰身向上看去 ，人长的是好看的，皮肤很好，正常肤色，很光洁，不吃吃食的他是没有污浊气的。自然是让人舒适的，你要是仔细看，会看到光，在他周身。

.少女声音轻快“老师，你忘了一件事，”

他不自觉双手自下顺势托着她的脸，看着她神情问“什么”

少女眼神无辜，唇轻启“你还没有夸过我，”

他一手拇指不由得抵住她唇间，低笑“好，那我夸你 ，天真烂漫，胸有成竹”

他放了双手，自少女笑容烂漫，“可”

我进入了黑暗，无形处传来老师熟悉的声音。

“我是因你而生的”

我知道

以前，有别人来过吗？

“有”

“但，跟你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