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欺诈
宋白露拿下手帕,洗净再拧干了水放在他额头上降温便转身出去找大夫,她人生地不熟,隔壁的邻居是最好的选择。
夜深人静,隔壁邻居张大娘已经安然入睡,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娘,这么晚了,谁在敲门啊?”小孩揉了揉昏睡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大宝乖,先去睡觉啊,娘出去看看。”张大娘哄着孩子盖上棉被后抄起一根木棍轻手轻脚地走向大门,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是个盗贼,她也好和他拼搏一二。
“谁啊?”张大娘手摸着木门高声问道。
“我叫宋白露,是这几天刚刚搬过来的邻居,我朋友发高烧了,我对这里不熟悉,想问问哪里有大夫。”
听着外面焦急轻柔的女声,张大娘才安心把木棍放下,打开门看见着急的面孔,心下七转八回,面上却惊讶地说道:“高烧可不得了,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嗯嗯,谢谢大娘。”宋白露连连点头,跟上张大娘的步伐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家药店,还未进去便已闻到草药香味,屋檐上覆盖着青苔和腐朽的外层木头。
“吴大夫?吴大夫!在吗?”张大娘大力敲打着木门,砰砰砰的声音刺耳但莫名让宋白露心安。
“在,在,欸哟喂,别敲了,什么事啊。”一位老者简单地披了一件外套,下巴蓄了些许山羊胡,一双失去弹性的眼皮松塌地挂在浑浊的眼睛上,年纪大约六十左右,迈着不稳的步伐快步走来。
“这位姑娘说她的朋友高烧了,找不到大夫,这不,我就来找你了。”张大娘拉着宋白露说道,挤眉弄眼,示意他好好看看这位姑娘。
吴大夫勉强地睁开眼睛扫视了她一眼,嗯?眼睛一下就张大了些许,虽然还是看不清他的眼神,实在是小。
他惊叹道,这姑娘可真有钱啊!穿着时下最好的上好丝绸,脸上一片稚嫩眼神澄澈,没受过外界的打扰,没被人骗过,一看就是个待在深闺娇生惯养的小姐。他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从她说里接过白花花的银子,有钱的主他向来不会拒绝,这可是最好最正宗的羔羊,他待会可要好好宰一笔。
他担忧叫道:“高烧,这可不得了,能要命啊。”
“小六,小六,出来问诊了。”吴大夫立刻往屋里喊了几声,里面匆匆忙忙跑出一位青年人,一身粗布麻衣,因为一直在后院煎药,脸上被药房的柴火熏出几道黑色痕迹,背着个医药箱,边跑边回答:“来了,师傅。”
吴大夫笑眯眯地看着宋白露,先给自己立个高医身份,自吹自擂道:“姑娘,这你可是找对人了,这片地区,我敢说我医术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病人在哪?快带我前去,保证药到病除,绝无后顾之忧。”
“真的谢谢大夫。”宋白露心里焦急,也没看出几人的心思,真心实意的连连道谢,领着几人急忙地赶到了小院中。
椅子上高烧的萧无折还在昏睡,吴大夫的坐在小凳上一边诊脉一边在心里又算计起来,这个穿的也不错,看起来也有钱,待会可以多宰一笔,人傻钱多的机会可少见,可要好好把握。
萧无折的眉头紧紧皱着,面容潮红,许久吴大夫都没有给一个诊断,宋白露有些着急,开口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吴大夫收回诊脉的手指,对小六报了几个药材叫他出去煎药,回头摸着胡子沉稳地对她说:“没用什么大碍,就是受寒加上忧思过重,这才一下子病倒,喝点安神退烧的汤药便好了。”
“只是......”他话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宋白露紧紧跟着焦心地问道,怎么大夫都喜欢知三说二,话说一半让人平白担忧。
“只是这位郎君身体多年操劳,要根除着病因,只怕这药费和时间就贵了长了些许,不然这病时不时便会反复发起。”吴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是你们运气好,碰到了我们,万一哪一次没人诊治,无人在他身旁呢?他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宋白露沉默片刻,说实话,他怎么样,以后会去哪里,有没有生病和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这次找大夫也是纯粹怕他高烧坏了脑袋一辈子赖上她,根治这种病的决定权也不在她,再说大夫说药贵,她手上没有一点钱财,他应该也没什么钱,不然不至于住这么破旧的房子,连买衣服的钱都是从破破烂烂的布袋里拿出来的,要是买了药材没钱付怎么办。
“无碍,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医好高烧便就可以,反正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死了也不关她事,又不是她杀的。
......
这下轮到吴大夫沉默,他本来以为宋白露两人都是不差钱的主,随便拿身体健康糊弄糊弄便宰一大笔钱财,没想到居然这么吝啬,只要求只好疾病便可,那他可怎么宰钱,那他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冒着寒气去救穷鬼,这可不行。
“可是,这病根治起来着实麻烦,我敢说这天下都没几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