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
你们。”
她问:“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我家是种甘草的,但今年甘草根本不值钱,没有人买,”男子哭诉,“家里的母亲又得了重病,我就想用甘草跟掌柜换点药,给我母亲重病。”
她将钱袋里剩的钱给了男子,男子推脱说:“这个我不能要。”
她笑着说:“收下吧,就当是我买甘草的订金。”
今年的甘草不值钱,这些钱都够买他手里所有的甘草了,他说:“那这也太多了。”
她解释说:“不只是订金还有你的跑腿费,我希望你替我跟乡亲们说一声,我想要买他们手里的甘草。”
男子惊讶的问:“所有人吗?”
她点了点头,说:“对,所有人,只要手里有甘草的都可以卖给我。”
男子愣了一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见到你?”
她说:“三日后午时,雅茗茶楼。”
三日后,她又见到了那天的那个男子,男子身边还有几个老伯正在喝茶,她坐到了他们的对面,男子高兴的说:“你来啦。”
她点了点头,男子跟旁边的人介绍说:“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要买我们甘草的姑娘。”
坐在最左面的那个老伯率先开口说:“姑娘真的要买我们手里的甘草?”
她认真的说:“千真万确。”
她对面的老伯问:“那姑娘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甘草?”
她平淡的说:“去年的价格。”
去年的价格不算低,比今年不知高了多少,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打量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怀疑,“真的?”
她笑了一声,说:“当然,我可以先付钱,然后你们再把药材送到我的府上。”
这句话一出,消除了他们所有人的疑虑。
又有人问:“能否问问姑娘为何要这么多甘草?”
她轻飘飘的来了句:“天意而已。”
过去的几日不断有人向她出售甘草,她都将其买下,市面上几乎所有流通的甘草都被她收入囊中,她只需要静静等着疫病爆发,便可大赚一笔。
果然如展远所说那样,疫病突然爆发,蔓延到全国,甘草又是治疗疫病不可缺少的药材,市面上的甘草被人疯抢的所剩无几,现在甘草的价格被炒到了天价,她抓住了这个时机,向外面透漏她手里有甘草,将甘草全部卖了出去,大赚了一笔,原来存放甘草的仓库摆满了银子,她拿出一部分银子给了之前卖给她甘草的人。
她将现在住的宅子买了下来,她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心里思索着其他赚钱的法子,她对这里大多数东西都不熟悉,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月。
出门时刚好看到戏台上正在唱戏,台下看客无数,唱到精彩的部分惹来台下掌声不绝,她却听得出神,她之前是导演,莫不如就在这里继续当导演。
她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直接钻进了书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创作。
阳光透过窗帷洒了进来,落到了她的眼睛上,她被刺眼的阳光晃醒,她伸了个懒腰,用完饭坐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隔壁的叫骂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妇人蛮横的大声说:“还不赶快去洗衣服,不然要你好看。”
年轻姑娘小声应答:“我马上就去洗。”
“洗完衣服就去做饭,我都快饿死了,”妇人还在不停的埋怨,“养了你这个赔钱货,这是晦气。”
对方唯唯诺诺的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剧本创作完成,可是到底让谁来出演委实有些拿不准,她打算出门物色人选,戏楼里的戏伶价格过高,而且她也没有正经的戏楼,她们都不愿意来,长相身段出彩的普通人,觉得戏伶地位卑下,不愿与之为伍,最后寻了半天,收获全无。
回去时又碰到隔壁那家人在打骂一位年轻的姑娘,那位姑娘生的美貌,身材纤细,身段极好,此刻低着头站在那里,无论对面骂的多难听,她低眉顺眼的不敢应声。
过后她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那位姑娘名唤暮清雨,她母亲曾是烟雨楼有名的戏伶,后嫁给了富商做妾,刚生下暮清雨便血崩而亡,家里人视她为不祥,家中嫡母苛待,把她当作下人使唤,还经常打骂,着实可怜。
她隔日一早拎着小云新做的糕点去了隔壁,开门的小厮问:“你是何人?”
“我是隔壁新搬来这里的,今日有空特意拿了新做的糕点前来拜会,不知贵府主母可在?”她说。
小厮打量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说:“容我去通传一声。”
之后她被请进了大厅,便看到一位穿着深绿色齐胸衫裙的妇人坐在主位上,她将糕点递给丫鬟,说:“这是家中新做的糕点,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暮夫人尝了一口,说:“入口即化,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