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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十里亭有个姓孙的神医,你可以去找他,”展远直言说,“不过你必须得带着十里香,不然他不会给你开门的。”
她又问:“十里香是什么?”
展远像是百度百科,很官方的解释说:“一种昂贵的酒,据说这种酒十里飘香,因此被叫做十里香,周朝一年只会生产十瓶,十分珍贵,千金难买。”
她看着简陋的屋子,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问:“现在我连千文钱都拿不出,你就不能想个人类的办法吗?”
等了会儿,展远回答说:“今晚会在珍馐阁举行诗词大会,魁主便可得一瓶十里香。”
她翻了个白眼,嫌弃说:“你怎么不早点说,真是浪费时间。”
展远:……第一次被人嫌弃。
她用幂蓠遮住了脸,进了珍馐阁,楼上楼下挤满了人,楼上坐着正在讨论诗词的文人和书生,楼下坐满了看客,似乎是在等着接下来的比赛,她刚要上楼,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拦住了她,说:“楼上坐的都是参赛之人,这位小姐若是想看,还请到楼下就座。”
她叉着腰,一副不让上楼就不走的模样,“我就是来参加比赛的,不行吗?”
小厮为难的说:“我们这里规定只有男子可以参赛,所以…”
她打断小厮的话,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我就是为了打破这个规矩的,这世上难道没有学问好的女子吗?”
小厮犹豫说:“有是有,不过…”
还没等小厮再说什么,老板让小厮退下,他领着乔依兰上了楼,说:“姑娘稍作片刻,诗词大会马上开始。”
她刚上楼,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有惊讶的,也有不屑的,她无视他们的目光,自顾自的喝着茶。
没过一会儿,小厮将一张纸一支笔放到了她的面前,纸上写着“以雪为主题写诗,文采为重”。
还好这几天她一直在学习古代的字,虽然算不上好,但还凑合,她洋洋洒洒的写“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最后落款写了一个乔字,将纸递给了小厮。
店主将收到的诗,一个接着一个读了出来,等到将她的诗读出来时,“已讶…讶…”
店主似乎看不太懂,让旁边的人帮忙看,旁边的人皱着眉,后摇了摇头。
不是,她写的有那么差吗?
她出声重新读了一遍诗句:“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下面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片刻后,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出声赞叹道:“妙,妙极了。”
有人附和说:“妙哉妙哉!”
最后她的得票数最高,得了魁首,左手拿着十里香,右手拿着五十两银子。
有人拿着她刚才写诗的纸,说:“这样的字也能得魁首?”
她回头看了一眼,说:“这位公子,你难道没看见纸上写着文采为重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有人在吗?”
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答。
她想了想,打开了十里香的酒塞,低头一闻,果然是十里飘香,面前的门也随之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酒,她问:“阁下可是孙神医?”
孙神医捋了捋胡须,笑着说:“神医倒算不上,我只是个江湖郎中,不知这位姑娘找我何事?”
她边说话边摇着手里的酒,态度恳切,“家中有人身患重病,不知可否请您前去看诊?”
“可以,不过要先付诊金。”
她将手里的酒递给他,孙神医接过酒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跟她回了乔府,给年轻公子把完脉,她问:“情况如何?”
“不太好,”孙神医说,“对别人来说药石无医,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她瞧了瞧年轻公子,他身形瘦弱,面色惨白,问孙神医:“不知他到底患的什么病?”
孙神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缓缓的说:“不是得病,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毒?”她有些好奇。
“应该是七日散,中此毒的人活不过七日。”孙神医直白的说。
她被惊讶的嘴都合不拢,“这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