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
头晕脑胀,之后又跌回的床上,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屋略显陈旧,装饰简单,只挂着几副字画,屋子里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她打开窗户通了通风,驱散了一些药味。
这是什么地方?
她努力回忆…她好像喝多了,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掐了自己手臂一下,痛的她冷“嘶”一声,好痛啊,那她这是穿越了?
那现在是什么年代?
她又是什么身份?
她怎样才能回去?
现在的她一点思绪都没有,脑袋一片空白,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这样吧。
她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镜中人,脸庞削弱苍白,眉眼如画,乌黑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未施粉黛,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她的脸没什么变化,就是看起来比之前虚弱苍白。刚才那个小姑娘又走了进来,说:“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小姐?难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不会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乔雨敷衍着说:“躺累了。”
圆脸小姑娘一脸关切的说:“小姐,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躺在床上静养,多注意休息。”
乔雨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小姑娘来,小声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小云凑了过去,点了点头,说:“小姐,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乔府。”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小云,你的贴身婢女。”
“我又是谁?”
“你是乔依兰,乔府的大小姐。”
“现在的朝代是?”
“周朝。”
小云疑惑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扶着有些头痛的脑袋,含糊说:“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
小云一脸担心,作势要出去,说:“这可不行,要不然奴婢再去请大夫过来?”
她可不想被别人发现,叫住小云,说:“不用了,你扶我躺一会儿就好。”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乌云遮日,天色灰蒙蒙的,天冷了许多,她身体渐渐痊愈,不用时刻躺在床榻上修养。
翌日,天刚亮,她还未睡醒,嘈杂的喧闹声将她吵醒,她进了院子,发现三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手里拿着棍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问她:“乔业山可在家?”
她还未弄清状况,说:“他不在家,寻他何事?”
男子掂量着手里的木棒,恶狠狠的说:“他欠了赌坊三千两,今日前来讨要,赶快把他交出来。”
她直言:“我真的不知他在哪。”
男子又问:“我们怎知你不是有意隐瞒?”
她一脸诚实的坦白:“我这几日刚醒,一直躺在床上修养,连门都未出过,邻里都可证明,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她的样子不像撒谎,眼看着拿不回去银两有些气恼,眼睛一转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心生一计,“我给你三日期限,如果找不到他,那就由你来还。”
注意到男子落在她身上的猥琐眼神,顿觉一阵恶心,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害怕,勉强稳住身形,大声反驳:“凭什么?”
男子恶劣一笑,理所当然的说:“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说完,男子带着人大步离去,留她一人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外出的小云归来,见她身穿单衣,脸色苍白的站在萧瑟寒冷的院子里,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雨夜后的花,马上就会凋零,小云连忙将她扶进屋子里。
她了解了现在的大概情况,乔业山原本是江浙一带的富户,家财万贯,和柳家小姐柳雨烟结为夫妇,五年后生下了她,生下她不久,乔业山做生意失败,家道中落,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家产都被变卖,又时常留宿外面,柳雨烟产后本就虚弱,得知夫君不仅赌博还在外面养了外室,被伤透了心,缠连病榻,不过半年便撒手而去。
后乔业山因欠下巨额债务,自知无力偿还,卷走家里仅剩下的钱财和外室逃之夭夭。
现在家里可以说的上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偌大的院落只剩下她和小云两个人,她望着破败不堪的家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该如何偿还这笔巨款,躺在床榻上久久不眠。
她小声嘀咕:“到底怎么才能还上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