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所以他只好孤零零一个人地坐着了。
除了这些坐着的之外,周围还围了一圈站着的,是衍哥的三哥哥姐妹,还有宅子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佣人。
哦,对了老爷的旁边甚至还站了一位情妇,据说是三小姐的生母。
这些人围成了大半个圆,把榄月和围在了中间。
贡饭被放在了餐车上,榄月和则跪在餐车的旁边,等着夫人的女佣将贡饭盛好,放在她的手里。
那贡饭刚做好没多久,还烫得很,罩子一掀开,还冒着热气。
可那女佣却并不管这个,照例给榄月和的手上放了叶子,随后就盛了满满一勺子的贡饭。
那贡饭还热着,一层叶子的隔热能力着实很有限,这一勺子下去,可把榄月和给烫得不轻。
哪怕已经这样了,那女佣还是不依不饶,还用勺子背在饭上面使劲按了按。
好家伙,更疼了。
榄月和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的手缩回去太多。
夫人和老爷的鼻孔都快到天上去了,更何况是眼睛了,压根没看她,又何来注意到她的动作。
不过想来夫人也确实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榄月和,因为老爷宝贵的时间不是用来耗费在这种后宅仪式当中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给榄月和难堪,就意味着仪式的时间将会加长,也就顺带着等于给自己找了不痛快。
所以无非也就是烫她两下。
不过这样想的话,想来这女佣这么整她,夫人可能是不知情的。夫人应当只是下了整她的命令。不然的话,这贡饭是要交到夫人的手里的,夫人怎么会自己烫自己呢?
按照规矩,贡饭首先应当敬给老爷,老爷捻起贡饭上的蜜饯吃一颗,剩下的贡饭再交给衍哥,然后再重新拿一捧贡饭,敬给夫人,夫人要从榄月和的手中接过贡饭,并且要全部吃掉。
因此,榄月和立刻将那贡饭敬给了老爷,老爷只是拿一颗蜜饯,因此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等到衍哥接过贡饭的时候,差点把那贡饭给扔在了地上。
榄月和的手本来已经烫得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新的叶子和新的贡饭倒在了手上之后,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榄月和几乎是抢着膝行到了夫人的面前,阻止了女佣再用饭勺给她来一次“阿姨压一压”。
现在,问题来到了夫人这边。夫人通过自己儿子的反应,已经猜出了贡饭可能有问题,那贡饭必然是不能张口咬人的,也自然不会带电,那就只能是太烫了。
夫人犹豫着,不肯接。她这一犹豫,老爷可就不乐意了。
“怎么了?新媳妇给你敬贡饭,还不接着?”
夫人只能咬着牙接过来,捧在手里,刚一捧上,她就已经开始觉得烫了,自然是不想再吃的,可是老爷坐在旁边,她也只能抓着贡饭往嘴里送,一口下去,眼泪都烫出来了。
老爷就一直这样盯着夫人,她只能哭着把这口饭咽下去,还得再吃下一口。
因为想要狠狠烫一烫榄月和,所以这贡饭盛得格外扎实,结果现在夫人吃了好几口都吃不完,让老爷很是不满意:
“怎么回事?吃个贡饭还这么慢?”
夫人只能加快吃贡饭的速度。
榄月和跪在下面,看得清楚,老爷未必是不知道那贡饭有问题,就算不知道,看夫人的样子,应该也能看出来。如今这样,只能说是老爷和夫人的关系应该也不怎么样。
心里有了这个底,榄月和也算是有了主意。
夫人哭着吃完了贡饭,这仪式便算是结束了。证婚人一家最先告辞,紧接着便是老爷起身就走,头也不回。那情妇矫揉造作地给夫人道了个别,这才跟了上去。
衍哥这才说道:“阿母你这女佣也太过分了,这么热的贡饭,就直接盛给我女人,不说是她,便是我也被烫得厉害。”
儿媳可以不管,但儿子不可以。
夫人在这个家现在过得怎么样,取决于儿子,未来过得怎么样,更取决于儿子。一听儿子也被烫得不轻,夫人立刻就怒了,连带着自己被烫的那一份,一并发作了出来。
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冲上去,就将巴掌抡得虎虎生风,在那女佣的脸上留了好几个掌印。
女佣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什么也不敢说。
夫人教训人,榄月和自然也不好多待,但也不好直接告辞。不过好在衍哥直接拉着她离开了,这才解了尴尬,不然估计榄月和真的能扣个城堡出来。
走是走了,但是很快就在一个柱子后面停了下来。
榄月和拉着衍哥停下来,看着客厅里的情况。
夫人见儿子和儿媳没了影子,立刻就开始让那女佣自己打。
女佣的巴掌删得一看便是不情不愿的,但声音还是很响的。她这边打着,夫人那边就骂着:
“你个蠢货,不知道贡饭是要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