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行欲加之罪
夏功与卢清水几支袖箭射|出后,立马离开了,走至无人巷子脱掉外衫,绕一小段路重返医馆,他们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有人看见他二人,急切上前:“你俩跑哪去,可算来了!”
他们两人装作不知,询问这里发生的事,那名士兵用力揉了揉脸:“让我捋捋。”
最后发现根本捋不顺畅,只好干巴巴把知道的交代了:“陈将军和春姐在这遇刺,庄将军被扣押了……”
说到这他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呸,别误会,不是庄将军动的手,两件事绝对毫无关联……一开始是这样的……”
巡逻士兵从林子那边带回来五具尸体,一看装扮就是刺客,从这他们身上搜到一个钱袋子,绣有一个“庄”字。
卢清水看向夏功,但夏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把尸体埋在深林之中了。
“本想找陈将军来处理此事,东子今早值守大门,看到他去了林子里,这不有人便说……是庄将军雇人刺杀陈将军。”
“……”
“开玩笑,庄将军怎会刺杀陈将军?”那人越说越气,“后来实在找不到陈将军,猜他是不是来镇上找春姐,咱们大老远看见医馆外有个小孩被射伤,又有一批不明人,就先赶紧奔过来,谁知是陈将军和春姐竟在这遇刺……这……哎,任哥刚才和陈将军说上几句话就先回去了。”
夏功与卢清水对视一眼,真正知晓内情的人并不多,尽管大部分人都是跟庄罗出生入死很多回的兵,但除了庄罗,只有夏功和卢清水知道。
“陈将军在哪?”
“后边呢,晕过去了。”
后院冰天雪地,尸体排列,除了尸体,还有不认识的三人在客房门外交谈。
夏功猝不及防对上徐青寄瞟过来的目光,对方神色冷然,一身黑衣立于廊下,眼神犀利如剑,隐有压迫之感,惊得他下意识躲开,一时间差点忘了要做什么,随手招来一个士兵:“百子说怎么处理这些刺客?”
士兵摇摇头:“任哥要我们此处守着陈将军,顺便整理医馆。”
卢清水在夏功身边低声:“先回去看看将军。”
夏功点点头,但他不放心,开口道:“派两个人把尸体带回庄里。”
“是。”
说罢,他与卢清水快步离开了。
徐青寄早就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拜托于攀贺兰许照顾医馆一二,两人也爽快应下。
看徐青寄离开,他们瞄进客房内一眼,主要还是看江春儿,话也开始唠起来,于攀道:“要不你上断岳门去讨药,我在这守着?”
“去了怎么说?”贺兰许重新靠在墙上,“这事可不简单,事关北军,徐少侠又不说,你我擅自做主,坏事。”
于攀也觉得对,似乎想到什么,满脸幸灾乐祸:“我想看徐少侠翻了断岳门,到时大伙儿会怎么传?冲冠一怒为红颜,江湖就热闹了,段落英那几个得哭死。”
“唯恐天下不乱。”
清风庄可攻可守,一条路上就分出五六个小岔道,有如树枝一般,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院落屋舍看似随意排列,实则相互照应,再加上机关,谁人进来都不容易。江春儿刚来到清风庄时,摸索了大半个月才勉强熟悉。白日倒还好,天色一暗,机关全部开启,像个一动不动张着大口的猛兽,静等猎物。
不过对于跟在夏功与卢清水身后的徐青寄来说,并不难,甚至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听他们谈到庄罗,谈到突然出现的任百。
这只剩下百来人的小小清风庄里,五脏俱全,五毒俱全。
夏功与卢清水直走大牢,路上遇到任百与其他人在商量着什么,也有人看到了他们。
夏功道:“我与清水刚从医馆回来,百子,陈将军怎么说?”
“他伤得重,听不清,没说两句就晕过去了。”任百道,“孙将军不在,庄内岂能无将。今日之事只能去军所找人处理,定要还庄将军清白,还有刺杀陈将军与春姐之人,也不能放过。”
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任百说到所有人心里,纷纷同意了。
夏功后槽牙拧紧,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庄罗最清楚:“我同你去,不过,得先去看看庄将军。”
任百点点头:“快些。”
夏功话也不多说一句,快步走去大牢。
任百与其他人道:“庄内无将,兄弟们切勿分神,出了纰漏,咱们所有人都要掉脑袋,连累一家老小。”
说完,他眯眼看向夏功与卢清水的背影,眼神有一瞬间的意味不明,都掩在霜白风雪里。
夏功脚步急切,寒风从口鼻灌入,他想不明白,这场刺杀原本顺顺利利,江春儿这个变数也不影响后来医馆的计划,偏偏出现了那五具尸体,还搜出庄罗的钱袋子,这是栽赃,是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们……
他突然警觉起来,感到背脊一阵刺骨僵硬,猛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