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暴
这不是圆房,这是强、暴。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何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表哥在生气,表哥根本在敷衍,表哥到底在想什么?我哪里错了!
纠缠、悲愤、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有人深藏着回忆,有人压抑着初心,纵然心中有惊涛骇浪,回忆时总是云淡风轻。
各生欢喜,各自喜悲。佛祖是公平的,给了一些人不遂,也给了一些人静好。
“蓉儿,慢些跑,小心跌。”
夫君的关切声中,汪倩蓉奔跑在夏夜的街巷,无忧无虑,肆意畅快。
春日飞花暖阳中他们踏青,夏夜流萤飞舞中他们游玩,秋日潇潇暮雨下他们祭奠,冬日漫天雪中他们迎新!
“夫君,看月亮。”
眼若琉璃,仙姿隐隐。指着一轮银盘,仰头观望。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此情此景,正应此诗,小妻拧眉:“夫君你说什么?”
哦,他忘了她听不懂,跟自家老婆拽什么文。
伸手揽腰拥入身旁,娘子转瞬笑靥如花,随他没入人潮。
明月高悬,看这红尘男女,缠绵悱恻。
哪怕整个世界都在吵,总有安静的一处。
‘快快,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
汪倩蓉流连瓦子,听的入迷,被戏台上鬼机灵的红娘和狼狈的张生逗得哈哈大笑,一对耳珰晃的人迷眼。
这厢瓦子还没完,又被捏面人的摊子吸引住,央求他站一站。不一会儿功夫,一对活灵活现的泥人就举在手上。
汪倩蓉兴奋的不停的对照,看看泥人又望望他,乐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好手艺。
手艺人凑趣:“不是我手艺好,是你们模样好。若不是大人和夫人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再好的手艺也捏不这样好的人。”
听着欢喜,心里的幸福如烟花般绽放,娇羞却自豪,大声宣告:“是我夫君模样好,我夫君哪都好!”
她就是这样,心里时时刻刻都是他。她只恨不能昭告天下,她的夫君是世上最好的,她是这世上最快活的!
“蓉儿,走吧。”
温热的大掌握住娇妻的葇夷,她满眼都是崇敬的星星,用力的点头。
“嗯。”
年轻的宋大人与妻携手,走在这鳞次栉比的街巷,摩肩擦踵的人群,灯红通明的街市。
暖风熏人,看灯市,观人海,爱的人就在身旁……千山繁花,万里芳草,明山秀水,花天锦地。
从白日到夜晚,纵情岁月,她乐此不疲。
她不愿意松手,一辈子都不愿意。
一路上不停有人‘宋大人好’‘夫人好’。
宋清平口碑颇好,为人清廉,又不似寻常大老爷爱摆官架子,加之年轻俊秀,百姓们总是笑嘻嘻的唤着‘宋大人’。
这也是他不愿意出来的原因,又经历的那诬陷之事,羞于出门,更不愿轻易‘与民同乐’。
可汪倩蓉不愿意,见他每日衙门和家两头跑,颇为单调,非拉着出来散心,让他看看,全县的百姓对他一如既往的拥戴!
汪倩蓉自在的天下无二,心情好脾胃就好,卖龟苓膏的也要尝一尝,卖桂花酥的也要品一品。
自己尝还要塞给他吃,宋清平考虑影响推脱,她浑然不觉。两人卿卿我我,恩爱的样子羡煞旁人。
“倩蓉,好巧……,啊,宋大人安,大人似乎发福了。”
戚巧儿一袭绯红裙衫,面含羞涩,低眉颔首。
“巧儿,巧儿是你,真巧!我嫂子说你定亲了,恭喜你呀。何家可是咱们广陵府第一等的富贵,好福气呀!”
戚巧儿还想说什么,望望宋清平欲言又止,双颊飞红。
“你才是好福气……”
“巧儿我们还有事,你成亲我定会去。走了,我们先走了。”
顾不得失礼,拉起夫君逃也似的奔走。
巧儿那眼含春水,定是有情,闺阁姑娘的心思她一看便知,汪倩蓉吃醋。
“我说她结巴吧,自家都定了人家,还盯人家夫君眉来眼去,这丫头好没羞。反正我出阁她没来,她出阁请我我才去,不请才上赶着。”
念念叨叨,咕咕哝哝,嘴鼓的可以挂油瓶。这火来的邪性,可宋清平一点没看懂。
女儿家的心思他真猜不透,不过是打个招呼,怎地睬了猫尾巴,急吼吼的拉住就走?
看着他一脸不解,她“噗”又笑出来。嗐,不懂便不懂,反正人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人都说宋大人命好,娶到汪小姐这样标致的人物。可汪倩蓉想说,能嫁给他才是她的福气,如获至宝的是她。
‘夫君白皮,穿靛青宝蓝都衬肤色。’
‘短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