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
会没事的,千粟嘴巴了念叨着着,她希望小老头没事,可以乐呵乐呵的跟她说话。
看出千粟是真的担心又紧张,晋诚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嗯。”
看到手术室门口正在手术的灯牌灭掉,千粟腾的一下跳起,抓着出来的医生胳膊急切的寻问情况,被告知已无大碍才松下口气。
“不过,”
“不过什么。”
“好好珍惜和病人的时间,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千粟:“什么意思。”
“麻烦了,张医生。”晋诚走过来拉住千粟,对医生弯腰表示感谢。
“听医生的。”晋诚拉着千粟跟着爷爷的病床。
晚上八点半,爷爷终于醒过来,看着床边的千粟,满是心疼,气若游丝艰难的开口:“让粟粟担心了。”
千粟瞬间眼眶湿润,哽咽着:“爷爷说什么呢?”
为了不影响手上的输液管,爷爷只得缓慢抬起手,放在千粟头上,轻轻拍拍。
千粟拿过爷爷的手,握在手里:“爷爷,感觉好点了吗?”
“好点了,今天还梦见你爷爷呢,质问我有没有欺负他孙女。”
“没有,爷爷怎么会欺负粟粟呢”
“可是,爷爷感觉你好像没有小时候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现在我跟晋诚也结婚了,爷爷你看,我们都有归宿,您别担心了,好好养身体。”
“好,爷爷只想你们幸福,当初和你爷爷定亲的时候就约定了,如果长大后你不想,,,”
打完电话的晋诚推门而入,急促又不自然的咳嗽声,打断二人说话。
“醒了,爷爷。”
“臭小子,去哪了,让粟粟一个人照顾我。”
“忙工作,我去喊医生,看还需要注意什么。”晋诚扫过千粟的眼神有些闪躲,看着爷爷也是欲言又止,在屋内踌躇一会终是没有开口。
“这小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事,爷爷,你先休息好,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跟粟粟聊天。”
“好,听粟粟的。”
爷爷到了这个年纪,反而像个孩子需要哄着。
千粟放好爷爷的手,划动输液管上的小滑轮,降低输液滴落的速度,给爷爷掖好被角,调好空调温度,双手撑着下巴旦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
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不知为何,看着重复又舒缓的动作时,内心充满着难以明说的平静舒适。
这份婚姻带给她唯一的挂牵,那便是爷爷了吧,她不傻,爷爷的爱真诚又温馨她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晋诚进来,就看到千粟这样的一幕,站在门边驻足许久,不忍心打扰打扰,他不知道这样算是偷来的幸福还能拥有多久,他已经开始习惯和留恋。
如果可以,请流失的慢一点吧。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这两天还比较闲,我来看护。”
“一会护工和家里的阿姨就过来了,不用担心。”
“那我再等一会。”
爷爷听着小两口聊天,张开眼睛:“爷爷没事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我也不迟。”
“爷爷,再等会。”
“不早了,爷爷想睡觉呢,你们都在这,爷爷哪能谁的好。”
“好,那我先回。”
千粟像安慰小朋友一般,轻轻的拍拍爷爷身上的被子,柔声出言:“那粟粟明天来看您,要听医生话。”
“好,听粟粟的。”
晋诚就在旁边也插不上话,看着平时威严又严肃的爷爷跟千粟撒着娇,说不上来的错愕,一生铁骨铮铮的爷爷还有这么一面,彷佛不是那个会拿军棍
揍他的人。
千粟笑眼眯眯的看着晋诚,出门前还特意亲密的挽着晋诚,然后才离开,看的爷爷眉开眼笑的。
刚出门,千粟就松开胳膊,脸也垮下来,面试了一天加上担心爷爷早累的不行了。
“你百变啊?”
“咋了。”
”这么会演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谢谢晋总您又给我指条明路,还有,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陪你演戏么。”
“奥斯卡颁奖没你我不去。”
“过誉了,演员的职业操守罢了。”
“呃呃,,,”
千粟:“我晚上回宿舍,不陪你回老宅了。”
“市区不是还有新房子吗?”
“我不去。”
“就住这几天。”
“为什么?”千粟疑惑。
“阿姨要照顾爷爷,最近偶尔去做个饭,什么的,看到我们没住一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