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
竟是那个吴家?”
“看这阵仗,八成正是啊!”
下一秒,再转头时,身旁的已经有风流倒逆,果不其然,灵体峰的二长老吴擎已到了眼前。
“成均。”他一身罩衫,一条黑裤子,满身的肌肉,凶神恶煞般,却爱故作慈爱的喊人。
越成均低头行礼,“吴长老。”
吴擎挥挥手,“不必拘束。我本不欲要插手此事,只是全君不在,此次送来的各派弟子又鱼龙混杂,我自来给你撑个场子罢!”
越成均身旁那人嘴快,“此事何需……”后面半句被越成均抬手拦住。
吴擎没等越成均说话,便自顾自道,“从前我在外门时,便时时跟着全君,这种事也就见多了,远沧山的门规我自然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此事也不必过于复杂,寻衅滋事,五鞭,私自斗殴,五鞭,危及同门,十鞭。”
“按照远沧派第二十一条、五十三条、一百零七条门规,由他们各领二十鞭子,姜愿、吴凡,你们自去戒律堂领罚吧。”
话音一落,四下哗然。
姜愿不知戒律堂的轻重,刚刚救了她的灰袍少年却突然上前道,“远沧山戒律堂的五鞭子,对于金丹期修者来说都有些吃力,若是像你这般的,这一罚就是二十鞭,打完下来可谓就是要神魂分离,永别人世了。”
话虽难听,却让姜愿知道了关键信息。
越成均是站在他们一群人身前,而吴擎却是御剑踏在空中,触及云霄,姜愿遥望,只能看见一片黑衣,日头又大,生生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修仙界有种法术叫传音,千里之外,如在耳畔,全君是元婴下期,自是熟练千里传音,但是像姜愿这种还未筑基的,要和站在云端的全君沟通,只能放声扯一嗓子。
姜愿想也没想,开始对着全君那处开始叫喊,“吴凡辱人在先,为何同罚?”
“噗,这废物竟是连传音都还未学会。”姜愿一张嘴,身旁便传来的哄笑声。
远沧山有八座峰,两处峡谷,可谓是四面环绕,姜愿话音落下后,便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回声,“为何同罚?为何同罚”的声音与杂乱的哄笑声震在了各个山头。
不久,便有不少人御剑下来凑热闹。
“哎,张兄!是你啊,你历练回来了?”
“这不,刚上山呢,听得如此热闹,立马御剑上来瞧瞧。”
“这届新生闹的动静竟是比往常的都大,山头下来不少人啊,哎,雪儿师妹,你也在这。”
山头簌簌下大白蛾子,场面是好生壮观。
有人边飞边传音,“听说这届新生好生厉害?有两个紫色石,不少黄色石?”
“是啊!不少厉害之人。但是今日这个闹事的,既不是紫色石也不是黄色石,反而是个红色石!”
“红色?远沧山多少年没收过天资如此之差的了?”
四处议论纷纷,但广场处却只有姜愿的回声响荡,大家都被一堆大白蛾子吓住。
“这是三年前获得入门大赛第一名的林雪儿啊!!”
“这……这不是前段时间在荒山石窟的秘境中夺得秘境至宝转魂草的周凛吗?”
“这这这!”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看热闹,姜愿亲眼看见人群外围了整整一圈五颜六色蛾子。
全君眼看着一群凑热闹的小年轻,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好家伙,难缠的家伙都来了。
但即便如此,毕竟他才是长老,似乎是怕姜愿再大喊大叫,吴擎御剑下来,走到了姜愿面前。
“我在溯回镜中看得一清二楚,你也说,他只是辱人,却是你们先动的手,未免说我偏颇,此事我也不欲计较你们谁先谁后,都统一论处,你还有疑问?”
“是他辱人在先,我们才还以颜色。”姜愿愤怒道,此事由吴凡挑起,怎么反而现在说得像是她和妙淇的错?
“被同门议论两句,不过是常有之事,若是人人都以此为由发难,岂不是远沧山此后不得安宁了?”短短几句话,却已经是颠倒黑白。
不愧是关系户,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姜愿气得脸都黑了些。这一两句话就将她和妙淇被造黄瑶的事情说成简简单单的议论,而妙淇的正当反抗反而成为发难了?
姜愿的愤怒不由自主的溢出来,“第一,他枉顾他人意愿,不依不饶纠缠人,这是错!他言语轻浮,数次挑衅,这也是错!他当面辱人清白,羞辱同门!这更是找打!打他乃是保护大家不被烦扰的大义之举,何来发难一说!”姜愿声音洪亮,几座峰头回荡起她的回音,响彻在众人耳旁。
“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伶牙俐齿的很!”吴擎似乎没料到她胆子和嘴巴这么厉害,给了一旁的吴凡一记眼刀。
“纠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纠缠了你们?!”吴凡被人扶着进了人群中,此刻他只是衣诀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