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明白！”还真是节约用词啊！

周建朝周子轩交换了一个眼神，周子轩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外面射进帐内，刚好照在沈素的脸上，眼睛微微睁开，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心道：哇，这么晚了？太阳高照了，汗死……

立马爬起来准备洗漱，这时一个丫头装扮的小姑娘端着一个铜盆，铜盆边上还有一张白巾，轻轻的走进来，微低着头，大方的自我介绍道：“奴婢小香，封陈大人的命令，来照顾姑娘的起居。姑娘，让奴婢帮你吧”说完自顾的将白巾放进水里，打湿，又递过来给沈素。

沈素微微一愣，这是搞什么？她什么时候又这待遇了，还是巨鹿郡郡守特意派来的丫头？看着眼前这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声音虽小，可是字字句句刚刚可以听得清楚，举止进退得体，俨然是经过训练出来的。

可是，她不习惯有人这样呆在身边，事事都需要别人弄，这个丫头看上去有点弱柳扶风的感觉，沈素见她端着一个铜盆恭敬的站在那里，可是细看之下，便见其双腿在微微发颤，便放柔了语气说道：“那个，你先放下吧，我自己来，哦，你叫小香是吧？姓什么？”

小香低着头，轻声答道：“是！家父姓薄”然后怯生生的问道：“姑娘要自己来，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吗？小香既然已经被陈大人送来了，就是姑娘的人，若是姑娘嫌弃小香伺候的不好，赶小香回去的话，小香会被陈大人责怪的。”

沈素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道：“不是你伺候的不好，是我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小香闻言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未施粉黛，一脸素颜的女子，还好，脸上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气。

沈素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小香，瓜子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柳叶眉，微挺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嘴，看上去也算是乖巧可人，长相并不出众，问道：“你多大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今年十五。”

十五岁，未成年少女，万恶的等级、尊卑制度啊，这么小就出来看别人的脸色而活，还真是……

沈素朝小香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没打算将你赶走，我知道现在将你送回去，你回去肯定没好日子过，行了，你就留下吧，况且我一个女子在这里恰巧寂寞得很，你来了，我有个说话的伴了。”

小香闻言，开心的说道：“多谢姑娘，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姑娘！”说完又准备帮沈素洗脸了，沈素马上制止道：“不用了，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我说了我没让人伺候的习惯，你先到外间去休息会吧。”

小香又低下头，道：“奴婢是来伺候姑娘，姑娘却让奴婢去休息，这如何使得，让大人知道了，还以为奴婢偷懒呢。”

沈素拉起小香的手，微笑着说道：“没事的，你去吧，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留在我身边，自然会有事做的。去吧，陈大人那有我去解释呢。”

小香心里一暖，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她这么温柔的说话，从来没有人对她笑得这么甜，连她的亲生父母将她卖进郡守府后就从来没过问过。

在郡守府呆了三年了，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伺候院子里那些千金，尽管做的再好，她们都会从中挑出毛病，挨骂、挨打更是再常遇不过的事了，哪里会像眼前这个女子，不仅长得好看，笑得更好看，语气这么柔……

想着想着，眼泪便掉下来了，声音有些呜咽，缓缓的说道：“姑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主子，小香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跟着姑娘，日后姑娘有任何吩咐，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沈素呵呵一笑，“好！”

沈素从里间走出来时，小香刚从外面端来早餐，看见沈素依旧素颜，一点妆都没画，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外面套了一件白衫，一头乌发仅用一根白色丝绸长带绾了一个蝴蝶结垂至腰间，连朱钗都没插一支，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您就这样准备出去吗？为何不上妆？奴婢帮您重新梳个发髻吧？”

沈素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些胭脂水粉、金钗步摇之类的东西。”

小香闻言点点头，道：“这些东西本应是女子最爱的，可姑娘却偏偏不喜欢。姑娘，您看看，这些食物还合您的口味吗？奴婢刚来，不知姑娘的口味，便辣的、甜的、清淡的都做了一点。”

沈素一怔，看着摆在案几上的有七八道精致的菜：糕点、粥、还有包子、水晶饺，还有两道说不出明的小菜，问道：“小香啊，你亲手做的？还做了这么多？”

小香点点头，因琢磨不了沈素的心思，于是惴惴不安的说道：“是，奴婢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所以自作主张的做了一些。”

沈素看出了小香的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你这个丫头真是有本事，好像什么都会。陈大人将你送来，看来我是赚到了，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