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竟然有女人!
你回去,你且安心等待。”
李施琅听到这话,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自从军医告诉他再无复康可能,他便心如死灰再无奢望,在这意气风发的年纪,谁会接受自己成了残废呢?这些日子就连峦起尘都对自己“好言相劝”,唯独眼下的荀风对他充满希望!他瞪着峦起尘,眼神儿复杂幽怨,而后怒吼道。
“我不回去!凭什么别人都能立功建业!偏偏就是我!我还能打仗!”
“峦起尘!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分明是见不得我们李家的满门荣耀!你峦起尘来路不明不知是哪里的野种!靠着娘娘作威罢了!凭什么在这里指示我!就凭你先前抵住了蛮族!就凭你让蛮族望而生畏吗!我李施琅哪里不如你、却要遭此横祸!我不回去!你让他们别来见我!别来!”
“是啊,就凭我是来路不明的野种,就凭我靠着母妃的宠爱啊!”
荀风渡望着峦起尘,他刚刚似乎还有点着急,而这会儿,语气已经平复下来,他慢慢悠悠毫不在意的重复着李施琅的话。荀风渡皱眉望着发狂大吼的李施琅和面具之下透着冷漠眼神儿的峦起尘,正要张口劝导却又被直挺挺闯进来的宇将军打断了,他一把扯烂军帐的围门对着三人大喊道:“火都烧屁股了还在这儿过家家呢!?你,李施琅,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事就硬气点!下来跑几步给峦起尘看看!给荀风看看!给老夫看看!”
“你荀风!不去处理事儿在这里娘拉吧唧的举着个梳子给李施琅梳头?怕是刘二婆娘的事儿还没解决你俩就断袖成癖了吧!?我告诉你荀风,今儿这个女子就是在你的手下的营子找着的,幸而你峦大将军大度、不计较,不然我必定铁石心肠铁心铁目的定要治你个大罪!”
“峦起尘!”
峦起尘听到他要对自己开腔立马接话道:“荀风今日才升为都尉,那女子又不是今日来的,错怪荀风可不好,难道宇将军觉得,当今军中之风还要再坏一笔吗?我来找荀风正是为了商议此事,眼下正要去找其他几位,那不过既然宇将军也过来了,那我们换个地方一同商议吧!李施琅,你先休息,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回了圣上,让你继续呆在这里好了!”
荀风渡望着昔日阳光俊俏的李施琅,暗自下定决心赶紧找到西石!
待到三人来到峦起尘的军帐之中,那女子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她的身边站着几个持着武器的士兵,荀风渡走到她的面前,欲伸手将她拉起却被那女子一把甩开,荀风渡看到地上有一摊血迹,便知她暴露的原因,此刻自己也是一副男装扮相,实在不便多说什么,转身对着峦起尘说到:“峦将军,姑娘家哪有不爱漂亮的,这小女子摸样甚好就是衣服脏了些,不如先让她梳洗一番吧!来人,去取些热水、干净的衣物……若是找不到干净的,去我帐子里拿就是了!”
两个小士兵答应了离开了,峦起尘点头答应,随后荀风渡便跟着两个小兵出去,吩咐他们道:“那姑娘可曾是先前战场上受过伤?我看她有些虚弱,去我帐子里带些软棉花过来,记得拿布包好!”看到两个小兵一脸狐疑的样子她又补充道:“是我娘给我缝的棉衣烂了,我就把棉花都撤出来当里衣穿了,那姑娘细皮嫩肉比不得我们粗糙,自然要好好爱护些!”
两个小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答应着离开,峦起尘跟在后面问道:“你竟然还随身带了棉花?果然是温弱油滑书生骨,再勇武也是秀气的很啊!”
“峦将军这话说的,不太中听。”
荀风渡快步走开,去同其他几位将士商议蛮族事去了,峦起尘看着荀风渡的背影,只觉得挺拔英气却也透露着一股……怎么说呢?难道自己真该到了娶妻的年龄了?望着比自己矮一截的英姿飒男就在这儿胡思乱想,这要是传出去,脸面可就只能塞裤兜里了!
就在几人谈吐之间,另一边急急忙忙飞奔过来一个小士兵、他喘着粗气大喊道:“不好了峦将军!鲁格他……鲁格他逃走了!”
“什么!?”
几人皆是面色一沉大惊不语拎起武器向关押鲁格的地窖快步跑去!
“鲁格这受了重伤还能逃出去,蛮族可真是都个个强横啊!”荀风渡心里还记着那个消失在大火中的白狼女、那日燃尽的灰烬之中似乎并无人的踪迹,地上也不曾有过人的脚印!难道那女子竟然凭空消失了不成?还是说变幻莫测、神出鬼没的西石又出现将她跨空间带走,可如果是这样,那小小一块石头岂不是能耐太大了些!?
荀风渡继续往下想,若不是西石还好,可如果真是西石,那这一次又一次的,自己怕还是力不从心得多!几人快步行进此时天色已暗、荀风渡从袖口中掏出一只装满火药的小风筝插到箭矢之上,而后快速点燃射到空中、霎时这片营地被散落的风筝碎片照亮无余,她细细打量着四周,众人皆是小心翼翼不敢呼吸,距离鲁格被捉已过了好几日,若是西石还会再次附着在他身上那他此刻战力必定比先前更胜、更强!
突然!
一声刀斧摩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荀风渡快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