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赶在出道前夜】
白歆芮从脸颊一直红到鼻尖,但她没有抬起头。
她认出他了。她对声音的记忆力近乎敏锐。
她继续装醉,靠在台边,垂脸,妄想用凌乱的头发做伪装。
她不应该在这里。
怎么这么巧,搭救她的女孩刚好是他的心上人?
这样她连歆羡都显得格外卑微阴暗。
也是,金松松漂亮且耀眼,她身上有和他相似的气质——万金家财供养出来的气韵。
而她是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素人。得罪了出品人,她别说前途和未来,连眼前的坎都过不了。
不如继续装醉。
但他的目光就这样落下来。
“能不能自己走?”
白歆芮心惊。
但金松松先开口,很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就要我自己走?”
她抬头,倔强地对上男人的眼睛,却发现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搂着的女孩。
靠。
男人。
这不是你。
她转头确认白歆芮看不到她,然后偷偷冲石韵潇比了一个3:
三百万。
他果然颔首
她早知他会爽快:
“假发摘了,像什么样子。”
松松轻快地摘下一头璀璨的金发,露出天然的黑色。她松手,确定白歆芮站稳,匆匆同她告别后又折回:
“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加个微信吧。”
直觉石韵潇的眼神已经快把她刀了,她才匆匆走掉。末了,总算很有良心地:
“那我先走咯,哥哥。”
那位细细的男宾当然不敢再追,石韵潇只一眼,没有太多冰冷的含义,他就仓皇逃开。
哥哥。她喊他哥哥。
周遭有明白人已经反应过来:
金家只有一个大小姐,哪来的哥哥?
堂哥倒是有一位的。
要说年纪,和眼前这位也符合。
走廊拐角再次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是会所经理赶来了。
太子忽然莅临,他从另外的城市赶来接驾。
他身后跟着三四位礼宾,一个比一个更紧迫。
于是围观的群众们便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人人都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作鹌鹑状,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
这位瞩目的继承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一向风评上佳,烟酒不沾,甚至不近女色。即便是留学期间也从未传出桃色新闻。
他今天来这里,大概纯粹是为了把那位有个性的千金大小姐捞回家。
但,他怎么没有一起走?
他插手站在洗手台边,灿金的装饰罗马柱上倚着那位十八岁的女明星。
而她,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陈导隔着人墙替她捏一把汗:
“白歆芮!”
她疯了?这位也是她能得罪的?
会所经理试探问他:“少爷……”
石韵潇抬手,示意他保持安静。
于是经理默默后退,双手交叠,随时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他没有直接搂她抱她,只隔着距离站着。
“还好吗?”他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问。
白歆芮摇头,坚强地扶墙站直,自下而上慢慢看向他的眼睛。脚步支使,一步一个踉跄,下一秒,她膝盖一软,软绵绵地落入他怀里。
扑面是雪松的清新气息。
石韵潇呼吸一顿。他能感受到她全部的重量,放心安心地依赖在他的怀中。
她的温度隔着他的衬衣传递,每一次茸茸的吐气都是对他良心和品行的莫大考验。
他喉结不很引人注意地上下,内心有蓬蓬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周围大惊失色了一片。
胆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但她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为八风不动的太子爷投怀送抱。而他本人居然无动于衷,只把手虚扶在她腰间。
经理当机立断,遣散了围观的所有人。
不用他遣,认出他身份的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都知道石韵潇一贯低调,何况是这种时候。谁也不敢点太子的眼,不如先退一步。
最后,陈导再捏着一把汗,也不得不被保镖架走了。
白歆芮还是有本事,居然能傍上这样的大腿。以后谁听谁的还说不准呢。
周围明显静了下来。
听他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演技有待磨炼。”
白歆芮假装听不见,一动不动。
他于是凑到她的耳边,慵懒而散漫地压低声线:
“你很放心我?”
白歆芮倏地从他怀里逃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