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她的小手，道：“好，好！”这才让她“化怒”为喜。

二人在前，姜轩带着西戎一众臣僚在后跟着，众人一直来到石牌坊处。

适才在宗庙门前看马车时，觉得并不是很大，此时站在马车旁，李长源才发现这辆马车比正常的还要大上半号，在里面睡觉都不成问题。

李长源绕到马车前，见前室坐着一人，观其容貌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绕至马车另一边时，看到一个瘦小而又熟悉无比的身影，凌秋音。

“你怎么在这里？”

凌秋音轻笑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不是，柔姐姐！”她转身来到李长源身侧，两手一起挽着姜柔手臂，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刚才在宗庙时，李长源心中还在奇怪，怎么没见到妖族人，至少也应该在宗庙里看到凌秋音，但相反的是直到九瓣灵心成功收回到九曜真印里，也没见她出来。

她不是一直掂念着这枚九瓣灵心么？

“葛长老！”凌秋音指着前室坐着的那人。

李长源这时再看那人时，陡然想起果然是神象宗祖师楼里见到的那人。

“葛长老对北疆有些熟，有他驾车不至于会迷路。”凌秋音解释道。

李长源点点头，但看向凌秋音的眼神中，仍带着几分的不信。

姜柔看他样子，低声道：“你要去北疆寻回文嫣，有他们带路，定会事半功倍。我也答应她了，若是哪天想用你那印，便借她用上一用。”

李长源愣住，这才多久，他便被姜柔“卖”了，将九曜真印呼出在掌心中，白黄红三色闪耀，对着凌秋音道：“你敢拿吗？”

九曜真印呼出的一瞬间，但见凌秋音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似有一道从天而降的威压施在她身上，令她气血不畅，呼吸受阻，若在掌心多停留几秒，恐怕她就要倒地不起了。

李长源连忙收了九曜真印，过了一会儿凌秋音才慢慢恢复正常，脸上也才渐渐有了血色。

“你，你再把它拿出来，我，我就不带你去北疆了。”凌秋音兀自喘着粗气，害怕地说道。

姜柔与姜轩及西戎众臣挥手告别，便在李长源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马车里应有尽有，里面放着很厚的棉被，正中央是一个可以升降的方桌，而桌下是一个可以移动、抽出的炭炉，在靠近角落的位置，还放有很多的干粮和水囊。

“出发吧！”凌秋音轻轻一拍马车，前室的葛长老听到后，便轻喝一声，两匹马齐并进，缓缓向前驶去。

白日行车，晚间打间。

一路前行，前二十余日，尚在玄青地界，虽情景有变，但青山绿树，流水亭台，倒没什么两样。

再往北行了十余日，但见秋色瑟瑟，道路两旁以及远处高山尽是红黄。

出发之时，还是春夏正浓，而北行月余，已然到了深秋时节，成片的落叶、微光的枝丫、南飞的候鸟，这些告诉他们，越往北，天气越凉。

又往北行了十日，便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此时草原上已无青绿，换而是枯黄的枯草，放眼望去，没有成片的牛羊群，只有兀自高飞盘旋的鹰雕，偶尔发出一声孤鸣。

“没想到北原居然如此荒凉！”姜柔叹道。

一路上凌秋音似乎对北疆有所了解，讲了不少与北疆相关的，听到姜柔叹气，便道：“时光梭律，本该就是这样。每年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是绿的，其余便是冰雪覆盖，牧民们在天凉时早早备好了草料，牛羊也赶至棚圈了，所以现在的北原是看不到牛羊群的。”

姜柔点点头，如梦如醒，“那草料够牛羊群吃吗？”

凌秋音指着天际边一处圆形，“那便是牧民们的家，看一旁堆成一大片的，那便是为过冬准备的草料。往年，到了四五月份时，土里的草便长了出来，天气也没有那么冷了，牧民便会赶着牛羊群吃着雪水里的青草。这时候的草最嫩了，牛羊都很爱吃。”

李长源闭开双眼，轻轻掀开帘子一角，赞许地道：“你倒是对北原很了解！”

凌秋音道：“那是，我小时候便是在北原长大。只是后来，草场退化，没有那么多青草，族长便举族北迁。”

“为什么不是南迁？”

凌秋音瞪了他一眼，“当时在神象宗时，你为什么要打我？”

此言一出，姜柔顿时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眼神中也流出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