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的,正好洗洗。
张叔着急说,“娘,你身体才刚好,过几天再去吧,让娘子陪着小桃,做个伴。”
白桃没有拒绝,谁知道水里面有些什么,有人作伴,她安心多了。
她把长长的头发放了下来,让旁边的男人帮忙剪短点,张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诺诺地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剪了不太好吧。”
白桃满不在乎地说,“现在没有洗头的肥皂,长头发还容易生虱子,要是生虱子,我们还没有药。”
她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王洲之摸着爱不释手。
“老王,你墨迹啥呢,我全身都臭乎乎的,还等着去洗澡呢。”
王洲之摸到一半的手僵了一下,利落的斩断了她的头发。
张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她把自己的长头发放下来,让张叔帮忙给剪短,也不用太短,正好能绑起来就行。
被他们两个影响,大家都剪起了头发,张婆婆和张婶变成了齐肩的中长发。张叔和狗蛋和王洲之一样都剃了短短的寸头,大家没有剪刀,用的是白桃的多功能小刀,头发被绞得乱七八糟,远远望去,像一个个鸟窝。
“哈哈哈哈,狗蛋你变成狗窝了。”白桃不客气地嘲笑他。
狗蛋没有搭理桃子姐姐,他朝桃子吐吐舌头,调皮地说,“等会儿我要和爹一起去游泳哦,姐姐你只能在岸上给我加油。”说完,又做了一个鬼脸。
白桃孩子气地跺跺脚,“哼”了一声,“等你们走了,我也去游泳。”
“往前走点,那里石头多,水才到腰部。”王洲之话还没说完,白桃就挽着张婶,手臂走远了,王洲之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
白桃走到水边蹲下来,湖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望着水面上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是一双漆黑的鹿眼。咦,变美了?白桃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痘痘也不知什么时候消下去了,手感细腻温润。
她没有在意,以为是湖面给自己打了一层滤镜,可要是认识以前的白桃,他们就会发现白桃已经和之前长得有些细微的差别了。
洗干净后,大家神清气爽。狗蛋的衣服没有干,晾在石头上,他光着身子,害羞的不敢上岸。
岸上的白桃指着狗蛋儿光溜溜的小身板,嘲笑道:“哈哈哈哈,狗蛋变成了落水狗。”
狗蛋气得往湖的另一边游。
湖边长满了毛蜡子,张婶喊住张叔:“他爹,你跟过去看着狗蛋,正好我们手上的床垫快要编完了,你再去摘点毛蜡子叶,我和娘在编几张草席。”
王洲之开口道:“我去吧,张叔还要做门呢?”
“没有工具,做点木工活都难,哎”,张叔叹气,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张叔用藤蔓把一根根树枝缠紧,一个粗糙的门就做好了。他皱眉看着地上,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不满意。
“哇,这个门真不错。”白桃由衷地赞美。
张叔:“现在条件有限,就只能这样了。”
“张叔你真厉害。”
这个门的作用是夜里遮蔽风雨的,因此他们没把门安在山洞上,也没法安。
另一边王洲之沿着湖边走到了毛蜡子丛中,狗蛋兴奋地在湖里游泳,时不时传来狗蛋惊喜的声音,
“王哥,快看湖里有鱼。”“这还有小虾!”狗蛋一猛子扎进了水里追着鱼,鱼儿摆弄着尾巴,在水草丛中穿来穿去。
小小的狗蛋身子很灵活,一下子就跟上去,钻到了泥潭里,他大声地呼叫“王哥,快来帮帮我!我掉泥里了。”
王洲之走到毛蜡子丛中,把陷在泥里的小猴子拎出来。
“哎呦,王哥,你慢点,我害怕!”狗蛋熟悉了后,这猫嫌狗厌的性子就压不住了。七八岁的孩子长得还不如五六岁的壮实,王洲之一把搂住他的腰,倒拔垂杨柳似的横抱了起来。
“调皮蛋,你脚别乱踢,泥都甩我身上了。”王洲之嫌弃地说他。
“王哥,好王哥,让我去前面洗洗。”
“哎,哎呦呦”,王洲之低头看着兴奋起来的狗蛋,“又咋了。”
“王哥,你看,那有蛋!好多好多蛋!”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湖的另一边,那是一片片泥泞的芦苇荡。充满斗志的二人,各自在芦苇丛中寻觅着鸭蛋。
直到忽然听到狗蛋又叫了一声,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王哥!快来快来,这还有。”王洲之循着声过去,一看,芦苇根下有五六个清白色的蛋。
王洲之脱下衣服,把野鸭蛋都抱在怀里,狗蛋光着膀子,手拿着两个鸭蛋,一蹦一跳的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