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上)
宁王从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放到书桌上,然后拿出一张宣纸在书桌上铺开,用镇纸将纸压好后将那个小锦盒轻轻地打来了。 一股浓郁的磬香瞬间扑鼻而来…… 韩佳仪在宁王书桌上的老坑洮砚里滴了几滴水后,接过宁王手中的徽墨开始认真的研了起来。 她一边研墨一边向着宁王问道:“王爷,今天要写什么要紧的字竟然用到了徽墨?” 宁王笑着说道:“过些日子就是父皇生日了,我给父皇写一幅字。” 韩佳仪玩笑着说道:“父皇生日王爷就拿一幅字糊弄他呀。” 宁王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无奈说道:“有什么办法呢,画画又画不过皇兄。” 韩佳仪侧脸看着宁王说道:“王爷画画不过皇兄,字就写的过他了?” 韩佳仪说完放下墨又加了少许水后,继续研墨。 宁王嬉笑着说道:“虽说书画不分家,但画是画书是书,还是不一样的。我画不如他,字还是可以的。” 墨已经研完了,韩佳仪放下墨看着宁王正色问道:“父皇今天看了皇兄的画怎么说的?” 皇帝今天特意让宁王带着太子的《并蒂莲》去了重华宫,所以韩佳仪好奇的问一问。 宁王似乎对这件事不太在意,他用笔轻轻地沾了点墨说道:“父皇说,大表哥的画更儒雅,二表哥特别善于运用色彩,所以二表哥的画最是漂亮,皇兄的画比起前些年来越发的飘逸了。” “那父皇没说你的画?” 宁王轻叹着气说道:“父皇说,单论画技呢我不比他们任何人差,可画在神不在形,所以啊,叫我平日里要注重悟性,要多悟。” …… 安平安静的趴在太子身上,由太子轻轻的拍打着哄着睡觉。 沈淑华在边上说道:“殿下,你把安平放下吧,安平都这么大了不用那么哄的。” 太子抱着安平对沈淑华说道:“别说话,她快睡了。” 沈淑华看着他们父女劝太子道:“殿下,她现在大了这样抱着多累啊。” 太子看了沈淑华一眼像是很不满的说道:“叫你别说话了。” 沈淑华也劝不住太子也没有办法,现在也只好闭嘴由着太子惯着安平,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安平就睡了。 安平睡了奶妈们将安平抱走了,太子来到坐榻上坐下。 看太子坐下后沈淑华特别殷勤的来到太子身边体贴的对太子说道:“殿下抱了安平这么长时间胳膊酸了吧?臣妾给殿下揉一揉。” 太子似乎没有看她,他将脸侧向一边小声低估到:“无事献殷勤……” 沈淑华没有搭太子的话,她一边帮太子揉着胳膊,一边假笑着偷偷查看着太子的脸色。 太子知道沈淑华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殷勤的,他瞥了沈淑华一眼像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就说。” 沈淑华夸张的笑了笑后说道:“殿下,过些就是父皇生日了,殿下打算送什么礼物给父皇。” 太子知道,自从他那天和父皇吵架后,他和父皇就一直在冷战着,沈淑华说父皇生日送什么礼物给父皇,实际是希望趁着父皇生日的机会,要他和父皇和解。 其实他和父皇之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他想去豫州他父皇不让他去。 他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让他去,他两个表哥都牺牲在豫州,他父皇当然也怕他…… 他父皇是爱他的,从小就是爱他的,他知道,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虽然峻安会讨父皇欢心,虽然父皇历来是最喜欢峻安,可父皇从来也是爱他的。 父皇从去年生病以后,他总觉的父皇的身体不如过去了。 父皇身体也不是太好,他是当儿子的这种时候应该孝顺父皇才对,虽然豫州那件事他没有错,可一直跟父皇置气确实也不合适。 想到这儿他软和下来说道:“孤这几天去内务府看看,看内务府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太子刚说到这儿,沈淑华便低头偷笑了起来。 太子不知道沈淑华无缘无故的在偷笑什么,他去内务府为父皇寻一件礼物给父皇难道不对吗?他转头看向沈淑华。 沈淑华还在偷笑,看太子看向她,她笑着对太子说道:“内务府是是父皇的内务府,原来殿下是打算拿父皇自己的东西送父皇……” 沈淑华说的没错,内务府是父皇的内务府,内务府里的东西全是父皇的…… 沈淑华还在笑,她笑着嘲讽太子道:“殿下可真是孝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