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雪雕堡3
法来回拉扯。
他眼中慢慢浮起心疼,不知是心疼宋惜鹭被拉扯是否难受,还是觉着于情于理觉留着少女还要用。
寒宿声是神,也可以救她,可他偏放了手,他给不出答案。
宋惜鹭被一股力量送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幼灵和寒宿声一前一后也都进到这间屋子。
幼灵没给她运功,而是将火盆拖放到少女床前,人是承受不住运功疗伤的,他知,寒宿声也知,彼此心不照明不宣。
寒宿声施法让火更旺盛了些,偏头朝床上看去,宋惜鹭静静躺在床上,眉睫稍稍翘卷挂着风霜,玉白的脸颊慢慢浮起淡淡粉色,几缕发丝贴着脖颈挂绕,像一株长在黑水里的睡莲,独独一棵,不加任何点缀便难以掩饰清新淡雅之姿。
“你到底是谁。”他疑惑泛泛,这雪雕堡明明是他父母以身护下的,除了护住那些灵,况且他从来没听过妖界还有这般神算的幼灵。
幼灵抻了抻自己的衣衫,落座一旁,淡定如斯,“灵玉尘。”随后幻出一杯茶在自己手里,“妖神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寒宿声就着床边那把椅子坐着,手散散搭在床边,盯着床上沉睡未醒的少女,火盆炭火无声烧着更似有声,将灵玉尘的话正正好好捎进他耳朵。
“不当问。”他的问题灵玉尘也没回他,自然他也不会回别人的问题,寒宿声这厮就这样,永远的等价交换,觉不让其他灵从他这占一点便宜,自然也有例外,譬如跟他很长时间的两只灵兽,还有他的好友。
灵玉尘轻笑浅哼,这妖神他确实不了解,但自打床上女子出现在他视线内,可跟只有他和妖神坐着时不一样。
“妖神大人,屋里这么多华丽的椅子,为何独坐那把掉了漆的呢。”他弄了把掉漆的椅子在那里,没想到啊,一向心有成算的妖神,真真就落了圈套。
这么多椅子,为何独坐这把,他为何会选择坐在这儿,“宋惜鹭,我留着还有用。”这是寒宿声在嘴边捡起的回答,没过脑子。
灵玉尘笑声重了些,故意让其听到充满玩味的笑,“还知道人家名字呢。”果然啊,当局者迷,算了算了,这些事还是交给当局者去解吧。
他把话勾回正题上,“妖神大人来这里,是听到有声音在唤你吧,那声音不是我。”至于是谁灵玉尘没说,能成神的灵绝不简单,换句话说他说到这份上,答案就在眼前。
寒宿声在灵玉尘没开口说话时,真的有怀疑是他,但在其开口说话后,发觉不是,那声音是很清甜的女声,连他都难以模仿出来,更别提灵玉尘一介幼灵。
顿时他看宋惜鹭的眼神微缩,那声音和床上少女声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少女能传唤得动他呢。
“这是为什么?”他扭头看向正撑着脑袋将他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灵玉尘,这幼灵年幼,说的话都句句没挑明,句句直扣他心扉。
灵玉尘三下五除二来到寒宿声面前,胳膊上多了条女子外披,“带我出去,我告诉你。”顺带把外披搭在寒宿声身后的椅子背上,“忘了告诉你,这外披是宋惜鹭落在喝汤地方的。”
这话就解了寒宿声刚在另一间屋子时的疑惑,为何他给送惜鹭的外披不在人身上,外披若在,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灵玉尘拉开门准备出去之际,“带我出去的办法就在宋惜鹭身上,照顾好她。”
宋惜鹭好似听到什么,转了个身,将她自己整个人连着头一起埋在被子里,然后缩卷成一团,这是她最没安全感的睡姿,把自己全部裹的像铜墙铁壁,就不会畏惧黑暗。
倏而,被子丝丝松香无孔不入,令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不得不把被子从她自己头上拿开,呼吸下新鲜空气。
寒宿声见她把自己缩在被窝里,那样睡只会呼吸不畅,只能出此下策,让她自动把头露出来,顺便点了根安神香在她身旁。
做好一切,他打算去对面看看柳庭落,霜花真身是不能接近有火之地的,却可以为了宋惜鹭进有火的屋子。
明明少女认识柳庭落的时间比他短多了,能做如此,倒是难得。
可他为何会觉心里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