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居幕后,且不说他是否出山,而是这‘天河’势力早已归顺皇家。”
裴夜澜道:“当朝为两股势力,一方为东厂,一方则是我们锦衣卫,东厂势力效忠哪里我想殿下您心里清楚,而我们锦衣卫则是效忠皇上,最后,就是‘天河’,逍遥王势力,您觉得,它应该效忠于谁?”
两股势力都是肉眼可见,触碰可闻,而‘天河’就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一般,名义上归顺皇室,实际上,从静贞公主去世后,这股势力就已经消失不见。
沈南风不以为意,道:“那有怎样?‘天河’就算存在,也已经是过去式,如今的天下,姓宋。”
“所以,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朝堂今非昔比,比起先皇在的时候,还要盛世强大。
裴夜澜道:“我只是提醒一下,免得我们漏了一些细节。”
“其实,我觉得你们还漏了一个人。”沈洄出言道:“盛京还有一位神出鬼没的人。”
沈南风挑起一边眉。
裴夜澜问:“何人?”
沈洄道:“难道大人不曾听过容无忧这个人吗?”
裴夜澜皱眉:“就是那个排行盛京三大美男之一的人?”
沈洄点头:“嗯,风流灼温世子爷,雅人深致景王,清尘卓越容无忧;前两位我们都知晓的,唯独这位容无忧,一席红衣胜火,跨马持剑,有时用斗笠遮住面容,有时也会以真容视人,听闻,这位容公子长相出尘绝艳,尤其是那双犹如喊着春江初水的眼睛,哪怕远远瞧上一眼都能死而无憾了。”
裴夜澜边听边点头,道:“然后呢?”
沈洄道:“我想说的是,这位容公子也是一样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的去出,更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但是只要有欺强凌弱的地方,这位容公子就会义不容辞拔出自己的剑鞘里利剑,拔刀相助。
沈南风蹙眉道:“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他行侠仗义的事结束与两年前。”
民间话本还有许多关于容无忧的流传,从行侠仗义到狂妄不羁,深夜在别人屋顶上喝酒赏月,不仅居无定所,就连这行踪都是飘忽不定。
裴夜澜道:“连夜拟出画像来。”
沈洄道:“是。”
翌日清晨,驿站门口难民盘踞,各个席地而坐,鄢九歌带着叶从霜赶来的时候,一群难民如同饿狼般扑过来,锦衣卫开路进去之后,客厅坐满了人,这一次,人倒是齐聚。
“二位小姐怎么来了?”沈洄举着画像问道。
叶从霜道:“母亲与父亲知道城内涌入大量难民,就让我来问问你们,是如何打算。”
“是打算开仓放粮,还是静观其变。”鄢九歌补充道。
裴夜澜道:“其实你们不必这样,你们都已经开始布施白粥发放粮食,何必多此一举。”
鄢九歌笑了:“还是要问的,万一裴大人不愿呢。”
裴夜澜:“............”
纯属给他找事。
鄢九歌自顾坐下瞥了眼沈洄举着的画像,男子一席红衣,怀里抱着剑,头微微昂着,眸微微垂着,黑眸里带着几分狂妄,几分讥讽。
面如冠玉,目如郎星,鼻若悬胆,身姿挺拔,银冠高束,顺着风向左飘动,姿意狂傲,潇洒自由,光一个画像就能画的如此神态生动,鄢九歌这样想,如果这个人能站在她面前,那一定是一个明媚张扬的人,张扬到所有人都在他的光辉下,也更能让身边的人,自愧不如。
“认识?”沈南风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她摇头:“不认识。”
“这位是?”叶从霜问道。
沈洄解释:“容无忧,一个江湖侠客。”
叶从霜点头,望着画像的眸子深了深,道:“容无忧,一世无忧潇洒,就像他身上的红衣,狂妄不羁,桀骜不驯。”
沈洄也这么认为,道:“这位容公子的画像我刚画出来,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他手上的那把剑,和我们寻常的剑有所不同,就连款式都有所不同。”
剑,剑鞘素雅华丽,通过回忆,尽量复原了容无忧的剑,翠竹向阳而生,就连剑柄都是模仿的主子形状。
“不问。”鄢九歌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道:“这把剑叫不问,两年前我一个人去买糕点的时候被抢了钱袋,就是你们说的这个容无忧抢回来的,长相的话,和你画的不差一二,就是那个剑,她要是知道能被气厥过去。”
“啊——我没亲眼见过,所以只能凭借自己想象。”沈洄低头望着容无忧怀里抱得剑,有些不知所措细细打量剑鞘,道:“我已经尽力了。”
他道:“这位容公子很好说话吗?”
鄢九歌点头,不以为然,道:“你以为她很不好相处?”
沈洄道:“没有,就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都是高深莫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