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涉险,落入敌手
,整座城百姓的性命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快走!”宁修冉手臂被刺伤,“走啊!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 梅逸廉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转过身拉起木青往城门外跑去。可木青却挣开了他的手,用他小小的身躯抵住城门上,厚重的城门重重关上了。宁修冉被团团围住,师兄一切都拜托你了。宁修冉手中的剑掉在地上,长枪短剑都对着她。木青却笑着,“我不能留下修冉哥哥一个人。” 宁修冉眼眶发酸,真是没用竟让一个小孩子来救自己。宁修冉和木青被押着去了总兵府,那古都端坐着,手持一拂尘,看着还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就是你们炸开了城门?”苍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不就炸了个城门吗,怎么?堂堂那古都国师莫不是给惊着了?”她现在是阶下囚,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反正都是要死不逞个口舌之快岂不是委屈。 “在军营放火的也是你们?”那古都问,木青狠狠地瞪着他。士兵抓着他的头发,木青还在挣扎。 “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里来了啊,真是不胜荣幸。可惜这火烧得不够旺,让人失望了些。”宁修冉笑着,那古都眼露寒光,刚好那个军营是通古的粮草营。虽是没有伤亡可粮草烧得却所剩无几,那古都拂尘一甩,站起身。当他看清宁修冉的脸时,吓得险些摔倒,“你!” “国师免礼,初次见面您这礼太大了。” 那古都站好狡猾的眼睛盯着宁修冉,“太像了!太像了!给我带下去,我要用他们来试炼毒药。” 宁修冉和木青被关了起来,“修冉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你怕吗?”宁修冉和木青偎依在一块。 木青双手抱膝,低着头,“死会很疼吗?我怕疼。” 宁修冉拍拍他的头,“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几次从鬼门关逃脱,她似乎不是那么怕死了。只是不知道梅逸廉是不是已经到了血衣军营,上官斐能不能脱离危险。 “修冉哥哥你也是江湖侠客吗?” “我?我不是,我就是……”她算什么呢,应该算军师吧,虽然她没做什么事,“我就一书生。” “那哥哥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啊,我才上了一年的私塾。只识得几个字,我娘说希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爹娘,爷爷,姐姐都不在了。如果死了能见到他们就好了。” “木青,虽然你的亲人都不在了,可修冉哥哥还是很羡慕你。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宁修冉说着有些苦涩,她从记事起就生活在寂岭山的一座尼姑庵里,静惠师太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尽管她生来就招蛇,尼姑庵的其他人见了她都躲得远远,可是静惠师太对她很温柔,像母亲一样。 直到六岁那年,有人敲尼姑庵的门,她去开得门。那一袭白衣惊为天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师傅清风子。清风子和静惠师太谈了好久,最后师太拿出一只带银铃的镯子给了清风子。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清风子的眼中看到了泪,清风子带宁修冉回到轩青门。她成为清风子第六个徒弟,那时候的师傅长得真好看。还时不时去捏捏师傅的脸,师傅总是笑笑不让她调皮。 可师傅每次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淡淡哀伤,那个时候的师傅非常温柔。随着她长大,师傅是彻底跟温柔不沾边了。她总是和师兄弟们一起捣蛋,师傅每次都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还罚她抄书。有次她跑去后山偷枣子,摔断了腿,师傅边责骂边守了她一夜。 十二岁那年静惠师太因病过世,她抱着师傅哭了一整天,还用师傅素白的衣袖擦鼻涕。时间如白驹过隙,已过去这么多年了,宁修冉边哭边笑地给木青讲述着她小时候的事情。她真好想师傅,好想大师兄他们。这次阎王爷可能不会对她宽容了,只是可怜木青小小年纪。 第二天宁修冉和木青被拖出去关进两个铁笼子,那古都装模作样地甩着他的拂尘。身边放着两个精致的木盒子,那古都打开木盒,里面全是半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蜘蛛。这个老匹夫是真要拿他们试毒了,“修冉哥哥!”木青面色惨白,小手紧紧抓着铁门。 “那古都老东西!有什么本事都冲着我来!” 那古都不怒反笑,“来人,把那个孩子拉过来。” “那古都!” “修冉哥哥!”木青被拖出铁笼,宁修冉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古都你个老东西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狗屁国师!” 宁修冉心急如焚,拼命地摇动着铁笼,“木青!”怎么办?怎么办?四周传来沙沙的声音,似风拂枝叶。通古士兵警觉起来,举着刀枪。就连那古都也神色严峻,宁修冉再熟悉不过这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