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

人还带了他女伴过来，居然是边晟远几年前包.养过的一个女人。

边则多看了几眼，却不料让奇哥误以为他对他女人起了兴趣，奇哥倒没有生气，反倒上前找他攀谈，说要是和他比赢了，他的女伴就归他了。

“不用了。”边则回得很冷淡，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嫌她长得不够漂亮？”奇哥冷下脸，“还是不给我面子？”

边则轻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说呢？”

机车发动机嗡嗡作响，而后如离弦之箭驶了出去，两辆机车一前一后，边则始终占据优势，首先到达原位。

赢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他失了兴致，和人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万万没想到奇哥会阴险到离开前故意撞他，他一下从车上摔下去，幸好只是脚踝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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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则不喜欢住医院，坚持要回家养伤。

他没打算去外公外婆家，要是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摔伤的，那辆机车一定会被没收，还会被每天念叨。

他杵着拐杖回去的时候姜玉也在家，边则故意冷着脸，罕见地觉察出一丝狼狈，上楼梯时浑身都不自在。

脚踝隐隐作痛，除了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从摔下来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裤子虽然已经换了，但是身上和头发都没洗过，边则有些受不了自己身上可能落了灰的感觉。

然而一只脚真的很不方便，失手打落了花瓶和地球仪，沾了水的头发把衣服全打湿了，他暗骂一句，也只能身残志坚地继续洗下去。

房门被人敲了敲。

是姜玉的声音，“你没事吧？”

他鬼使神差地让她进了房间，还认命地让她帮自己洗头。

……

温热的水流从他头发淌下，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气，他无端觉得这个空间开始逼仄起来，身后的人突然凸显出了很大的存在感。

边则睁着眼睛，从这个角度看，他能看到女孩两条纤细白皙的腿，因为沾了水而显得盈盈亮亮。为了方便他的动作，她时不时会弯下膝盖，或者脚往旁边一动，他的视线无意识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水流进眼睛，他闭上了眼，抓紧了动作。

……

……

他开始注意到了一些平时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姜玉偶尔会穿着睡衣下楼，她的睡衣是浅蓝色碎花的，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雪白纤细，身体有着属于少女青涩而美妙的弧度，就像是油画里色彩浓艳的少女。

边则在深夜梦到了那个浴室，后续截然不同。

雪白柔软的手臂从后绕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水流和呼吸一起扑在他后颈，浅蓝色碎花睡衣被扔在了地上，他很用力地抓住了她，然后不受控制地吻了下去。

带着潮湿水汽的梦持续了一整晚。

醒来时被子已经湿濡了。

脑袋里一团乱麻，边则冷静了许久，决定忘记昨晚的梦。但不知为什么，画面依旧历历在目，反复浮现。

突然，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借口，开始心安理得地接近姜玉。

他发现姜玉学习真的很努力，每天都在努力刷题，就连在上学的车里也要抓紧时间背诵单词和课文。她专注的神情很吸引人，侧脸沉静，大概是因为遗传，皮肤白得像是牛奶，鼻尖微翘，淡粉的唇时不时翕动，偶尔能听见她背出的声音。

无聊的上学途中好像有了不一样的乐趣，边则从车窗看她，嘴角无意识勾起。

他把自己一直在用的题册给了她，都这么努力了，下次考试成绩好一点，免得林玥又要说她。

他听着都烦。

手机里收到了边晟远和那个女人的照片，边则的神情冷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段时间已经忘记这些事情，一想到姜玉真的可能会成为他的继妹，他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不如找姜玉问清楚。

女孩的卧室有股淡淡的香味，他隐晦地扫过，突然很不自在。

灯光下，他终于清楚地看清姜玉那双眼睛的颜色，是透亮的琥珀色，清透纯净得像是两颗漂亮的宝珠，他心不在焉地想。

如果她真的成为了自己的继妹……

边则说出了边晟远的那些事。

后来，他查出了边晟远接姜玉和她母亲到这里的原因，他只觉得可笑和荒谬，他都没想到边晟远还会有这么迷信的一面。

这栋房子是凶宅？挡了他的财路？

还要一个女孩来给他挡灾？

边则更深刻认识到边晟远果然是个不要脸且虚伪的人渣，他心中对他的恨意又加深，同时意识到姜玉和她母亲也是无辜的。

他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们，但他很快意识到如果说了，林玥肯定会带着姜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