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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绘奇怪:“流溟阁只派了你们两个过来?”
南善渊耸肩:“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势力,看上去就好欺负吧。”
桑绘不语,她沉思片刻,眼眸微光闪烁,余光有意无意落到身后的树上。
南善渊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挑眉,随即俯身笑道:“绘绘,是不是饿了啊?”
桑绘点点头。
“别怕,你看那不就是你家吗,哥哥待会儿就把你送回去,好吗?”
风声越过耳边,南善渊很自然地回头。
流溟弟子出现在树影下,神色难以捉摸。
南善渊面上笑意明显,看见流溟弟子的一瞬间似有疑惑,他向流溟弟子挥挥手,示意流溟弟子走近。
“方才看你睡着便没叫你,出来转了圈,正好,你瞧,原来我们离抚桑山这么近。”
“啊,还真是意想不到啊。”流溟弟子咬着牙点头。
听闻南善渊昔日曾住抚桑山,说什么转了圈才发现,他怎会相信,分明是南善渊在溜他!
故意彰显破绽,引他出来。
流溟弟子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南靖说得没错,南善渊果然还和抚桑有牵连,他绝对,是抚桑派到流溟的棋子!
只恨他棋差一招,暴露了自己,还没能抓住南善渊的破绽。
“啊,看来不用我们把你送回去了,有人来接你了。”
流溟弟子还在怒火中,却听见南善渊突然“啊”了一声,他眉头一皱,果然,不远处的山院守卫注意到了他们,此刻正在朝他们一步步走来。
流溟弟子正要说什么,肩头传来一阵刺痛,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偷袭的人,却只看到黑色的衣摆从他身侧划过。
黑衣人单膝跪地。
“绘小姐,请随我们回去。”
“来的这样晚,若不是遇到我们,你家小姐恐怕要有危险啊。”
暗卫低头,厚重的面具掩盖住他的情绪:“多谢南公子相救,抚桑山感激不尽。”
南善渊噗呲一笑。
“能让你说出这种话,我才是荣幸。”
抚桑山的暗卫首领,据说已有元婴修为,而南善渊如今不过筑基,这样的人跪在南善渊面前述说感激,南善渊只觉得好笑。
“烦请您将绘小姐交给在下,长公子与南夫人都很担心绘小姐的安危。”
桑绘犹豫地抬头,南善渊朝她笑笑,示意她不必害怕,又用另一只手在桑绘背后推了推。
“绘绘,我们下次见。”
暗卫首领起身,将桑绘抱起,桑绘坐在他的臂膀,耳边是暗卫首领毫不带感情的声音。
“不会有下一次。”他扭头看向桑绘,黑色面具下,一双眸子如墨幽深,“我向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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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桑霁的殿内依旧通明,他独自倚靠在殿外的栏槛,目光淡淡落在手上的古书,脚步声传来,桑霁没抬头,手指又翻过一页。
“回来了?”
“属下找到绘小姐时,南公子也在一侧。”
“不用管他。”
桑霁终于将书合上,修长的手指朝桑绘的方向一勾,一阵风便吹来,推着桑绘向前走了几步。
桑霁点点头,语气平淡:“还算聪明,没受伤就好,既然回来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桑霁头也不回地向殿内走去。
暗卫首领走到桑绘身侧:“绘小姐,我送您回去休息。”
桑绘乖乖跟着暗卫回到自己的卧室。
“小姐,您回来了。”侍女对桑绘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笑着为桑绘选好了要穿的衣服。
反而是宋悉,在看到桑绘出现的一瞬间,神色有明显的不自然。
侍女将桑绘的头发用两根红发带挽起,左右一边一个小包子。
桑绘好奇地摸了摸垂落的红发带,手感冰凉丝滑,侍女见此一笑,解释道。
“这是蕴公子从苍祁寄回来的,据说是由苍祁天池凝练出来的。”
用过早饭,南夫人派来的侍女朝桑绘行礼。
“绘小姐,夫人有请。”
桑绘失踪被拐的消息似乎并没有传到抚桑山,传到桑洲主耳中,抚桑山内,依旧一片祥和,路过的侍女仍会笑着向她行礼。
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轻视。
桑绘被侍女拉着手,视线慢慢从路过的侍女身上移开。
南夫人的殿中,桑绘还未行礼,便被南夫人拉到身前。
南夫人状若心疼:“你啊,怎能因为觉春结果不如意,就赌气留在山院啊,你可知母亲有多担心你。”
她将桑绘轻柔地抱在怀里,显露出慈怜的神态,只是不过片刻,她柔声细语问道。
“昨日你回去,你兄长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