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命

的环境下视力不太好，几乎是五条悟一路领着她走回她自己的房间的。

房间对面有栖川安的宿舍早已关上了灯，五条悟一路很安静地把昆吾昭送回去，站在门口时揉了揉她的头发。

“行了，快去睡吧。”他说完就转身准备走，衬衣的衣角却被拽住。

昆吾昭按开了门廊处的灯，她背对着灯光喊轻声说：“五条悟。”

“昆吾家嫡系所有人在出生时都会有高僧算命的，然后高僧会给出批命，刻在祠堂为每个族人所供的长明灯下。”

五条悟一头雾水听完，觉得哪里都是槽点，碍于正在睡觉的其他人他声音不能太大，所以走近了一步，“啊？你们不是西式家族吗这么还搞这种……我以为你们要信会信耶稣。”

“我们没有家族信仰，”昆吾昭弯了弯眼睛，“但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手眼通天的人，或许真的能侦破一些未来也说不定。”

“预言类的术式吧？”五条悟反应很快。

“嗯，挺准的。”昆吾昭向他招招手，示意五条悟弯腰，“你猜我的批命是什么？”

“啊是什么……！”五条悟正来了兴趣猝不及防间嘴里被塞了一个方块，等他反应过来是微苦的甜意已经蔓延开来。

是一块巧克力。

昆吾昭垂眸把剩下的几颗塞进他的口袋，然后抬头亲了一下发蒙着的五条悟的下巴，笑着关上了门，“晚安。”

……

昆吾昭没有去管五条悟的反应——虽然应该会很有趣，她实在是累，洗完澡就倒在床上。

她以为她会一觉睡到下午，谁知却在半夜惊醒。

昆吾昭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的梦境。

身披金丝袈裟的僧人双眼微阖，抬起手掌做了几个手势后睁开眼睛，目光颇为悲天悯人地看向婴孩，在周围人殷切地目光下叹了口气，留下八个字。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说要就转身离开，只是额上的缝合线看着有些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