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
礼数,盯着晏离大声喊出来,“那日是贺良琪教我喝了药在客房等你的,也是他叫我来姜府的,他和姜阿沅仍有私情,才想让你在姜府出事,好光明正大地和姜阿沅来往,你别被他们骗了!”
姚君茵听了这话气得心口痛,她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姜阿沅和柳昭瑜见状忙过来替母亲顺气。
晏离看了姚君茵一眼,装回头厉声说,“学不会闭嘴就把她嘴堵上,我看你也不必后日离开京城了,明日,你若不走,我也会派人送你走。”
孟清怡没想到晏离仍然无动于衷,她彻底没了力气挣扎,之前被她强行忍住的眼泪此刻争先恐后地脱离眼眶。
侍女听了晏离的话正在犹豫要不要那个手帕之类的给孟小姐堵上,见她此刻痛苦不已说不出话的样子松了口气,忙带着她快速往姜府大门走去。
姚君茵喝了口茶水,慢慢缓过气来,但仍然气愤,“这位孟小姐未免被宠溺太过了!”
姜和颂见母亲没事了,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贺良琪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亏得我还看在熟识一场,派人送了人参过去,他居然这么算计阿沅!”
就连平日性情极为温和的人都能说出畜生二字,自小对他管教甚严的姚君茵夫妇听了这话却并未指出他的用词粗俗,反而一副赞同的样子,恨不能说得更难听。
今日有关贺良琪的事,拆开看,哪一件单拿出来到姜府众人面前说,都不会有人相信。
贺良琪学问好,性情也温和,这都是姜适和姚君茵从他小时候就看在眼中的的,因此当初贺良琪的母亲上门来说亲,姚君茵夫妇才会同意这门亲事。
哪还会有比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年轻人更放心的女婿人选呢。
哪怕是定亲多年,贺良琪也从未显露出不对来,直到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凑到一处,贺良琪藏在温和笑颜背后的真面目才被窥探到冰山一角。
姚君茵此刻不住地后怕,若是当日没有晏离在中间插了一手,先逼迫贺良琪退婚,又去皇上那求得赐婚圣旨,此刻她的阿沅早已和贺良琪成亲了。
且还有前些日子传来贺良琪纳妾的事。
姚君茵越想越后怕,她紧紧抓着姜阿沅仍在帮她顺气的手,泪如雨下,“娘的好阿沅,娘当日差点就将你送入狼窝了。”
姜阿沅见母亲哭了,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娘亲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想起来当日和晏离睡前的话题,当日她虽信了大半,但仍觉得晏离对贺良琪有些误会,今日一看,原是她对贺良琪看走了眼。
想到晏离当日说娶她的原因,她还没和家人说过。
这段时间母亲他们虽然看着自己平日过的不错对晏离有了些改观,但晏离强抢婚事这件事还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疙瘩。
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替他澄清一二,此事虽说没有证据,但哪怕是假的,也当是宽宽母亲的心。
姜阿沅对姚君茵温声说,“其实王爷比我们都早些知道贺良琪的人品,因此才做出逼贺良琪退婚之事的。”
姜和颂听了这话眼睛也红了,他上前几步对着晏离深深作揖,“多谢王爷从贺良琪手中救了我妹妹。”
“前些日子我对王爷的态度颇为冷淡,王爷却从不放在心上。”
“日后我们姜府必然不会再与贺良琪来往,王爷可明鉴。”
晏离眉心微动,他上前扶起姜和颂,“兄长不必如此。”
姜适也上前对晏离作了一揖,“多谢王爷。”
姜府人人突然如此,反倒让晏离有些不习惯,他自小没收到过什么礼遇,直到他带兵凯旋后,那些关于他身世的传言才渐渐被打破,但有关他的流言并没有停止。
因此之前姜府人对他温和疏离的模样,他可以毫无在乎。
但是……晏离没等姜适拜下去,伸手托住姜适的手,“岳父不可。”
晏离在这一刻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他托着姜适的手,认真盯着姜适,言辞恳切,“当日请圣上赐婚,除了有帮阿沅脱离贺良琪之意,我确实也有私心。”
“其实我早已心仪阿沅,碍于她早有婚约,才没有对岳父表明心意。”
姜阿沅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立即转头看向晏离。
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