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坚决。
这么好的阿沅,他不能就这样要了她。
起码不能是在阿沅还不喜欢自己的时候。
晏离头难受得快要炸了,他试探性地朝阿沅靠近了些,小心感受阿沅的反应。
见阿沅没有厌弃自己,他才一点点地将自己挪到了阿沅的怀中。
“阿沅。”
姜阿沅被这一声叫的浑身都酥麻起来,晏离平日多半叫她王妃,姜阿沅还是第一次听见晏离用这种语气叫她。
“嗯?”
晏离被催|情|药折磨得有些不清楚,平日强装出来的疏离和冷淡此刻都被丢在脑后。
他蜷缩起来将头埋在阿沅的肩窝,“我头疼。”
灼热的气息打在姜阿沅的肩窝处,让姜阿沅有些瑟缩。
姜阿沅今日频繁对晏离产生心疼的情绪,她从没想过平日那个平静如水的安王竟会在她面前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晏离两侧太阳穴的位置按压画圈,“我给王爷按按。”
此刻姜阿沅的任何动作,对晏离来说都是致命的刺激,但他宁愿忍着这种凌迟般的考验,闭眼感受姜阿沅的手指按在自己头上的触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认真按,一个人闭眼承受。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头痛并没有减轻,但晏离还是止住了姜阿沅的动作。
按久了手会酸。
晏离抬手把姜阿沅的手从自己太阳穴处拉下来,“好多了。”
姜阿沅确实手有些酸,听晏离如此说她便没有再坚持。
晏离拉着姜阿沅的手没有松开,姜阿沅也没有收回手。
这催|情|药竟然还有让人变黏人的功效,姜阿沅心中想着,她第一次见到晏离如此模样,当真有些新鲜。
又彼此沉默着过了不知道多久,身旁挨着一个火炉,烤得姜阿沅昏昏欲睡,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晏离听到了,他调整了姿势从姜阿沅肩膀处离开,仍没有放开姜阿沅的手,“睡吧。”
姜阿沅看不出晏离此刻有多难受,因为从始至终,晏离表现出来的程度都是不像是需要泡冷水的样子。
晏离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是真心愿意帮晏离解除药效,但心里想的和实际需要承受的并不是一回事,她还是会紧张。
因此她此刻躺在晏离身边,只觉得无比安心,她在睡着前心里想着,晏离这样忍着也总应该比泡在冰水中好些。
但半夜姜阿沅就被晏离的体温烫醒。
晏离今日压制那药效太久没发泄不说,回府后又喝了一碗御寒药,且姜阿沅就躺在他身侧。
太医的御寒药是为晏离要在冰水中泡一夜准备的,药效十足。
三重刺激下,晏离半夜便烧了起来。
姜阿沅做了个梦,梦里她坐在一个温暖的火炉旁,舒适又安心,可那火炉却逐渐整个燃烧起来,燎伤了她的手,又险些燎伤她的左臂。
从梦中惊醒后,姜阿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温度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的左手被仍晏离握着,他的掌心滚烫。
她没有收回手,用手肘支起身子去摸晏离的额头。
和他的身体一样烫。
姜阿沅缩回伸出的手,轻轻推了推晏离的肩膀,“王爷,王爷?”
晏离被折磨得一直没有睡着,身体上受到的摧残越发加重,使他意识逐渐模糊,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欺负阿沅。
姜阿沅的唤声将晏离的理智拉回来一些,他转过头,艰难地辨认出姜阿沅担忧的神情,对她微微扬唇安慰般笑笑。
“王爷是不是难受得厉害?”晏离的温度让姜阿沅有些慌乱。
晏离说了些什么,姜阿沅没有听清,她俯身把耳朵贴到晏离唇边。
“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听清这句话,姜阿沅的眼泪涌上来。
婚前她其实是想过这种事的,恶名在外的安王只是为了和贺良琪斗气就能强行与她成亲。
那婚后呢,为了让贺良琪不好过,安王也许会故意欺辱她,甚至可能会将过程宣扬出去。
毕竟安王曾说过如果贺良琪不同意退婚,就会败坏她的名声。
说些房中细节的事,确实像是传言中的安王能做出来的。
姜阿沅是带着这种惧怕嫁进来的。
却不想婚后,晏离处处守礼,更直接表明过,不会做令她不愿的事。
想起名声一事,姜阿沅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是贺良琪告诉她的,她还没有和晏离求证过。
低头看着晏离难受的神情。
她想起那本压在嫁妆箱子底部的册子,最后几页画了些别样的内容。
姜阿沅的记忆一样很好,她将那册子上的某一页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