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就一直盯着姜阿沅,见她到此刻才注意到自己,心灰意冷,冲着姜阿沅张口笑了笑,口中都是血。
姜阿沅虽知道今日之事八成与贺良琪有关,但她并不知道贺良琪究竟做了什么,见他如此还是有些不忍,她抬起手扯了扯晏离的袖子,“王爷,先把他抬下去找个大夫止血吧。”
晏离用眼角瞥过贺良琪,“避着人把他丢回威远侯府去,别让他死了。”
“是。”平日保护姜阿沅的人中立刻站出来两个人,将贺良琪带走了。
贺良琪走了,姜阿沅却仍闻到有血腥味,她以为是贺良琪流在地上的血,没有在意。
此刻场中还清醒的人中没了外人,姜阿沅才开口闻到,“王爷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侍女为何要引你来此,贺良琪又做了什么?”
晏离看了姜阿沅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门口让开,“里面还有一个人。”
还有人?姜阿沅微微瞪大眼睛,站在门口向里面瞧了瞧,并没见到人的影子。这排客房本就是供客人短暂休息的,并不大,在门口就能将内室几乎看个遍,除了,屏风后面。
姜阿沅想到这个可能,转头看了一眼晏离,确认他衣衫完整,发丝也不凌乱。
晏离好像看出了她的打量,由着她看完,然后肯定了她的猜想,“在屏风后面。”
姜阿沅这才迈了步子进去,晏离跟在她身后。
走过屏风往里面看了一眼,姜阿沅顿时后退了一步,一个姑娘衣着单薄,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有死,别怕。”晏离有些后悔让阿沅直接进来了,忘了孟清怡此刻是什么样子,他听到阿沅的声音后下意识出手将朝他扑过来的人掐晕丢在一旁。
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催|情|药,晏离用刀在左臂上划了一道,勉强让自己恢复理智,又将进门时解开的扣子系好,刚刚走到门口,门就被阿沅推开了。
原来没有死,姜阿沅紧绷的身体闻言放松了些,她试探着走到床前将那女子翻过来,居然是孟清怡,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孟清怡的衣着……
晏离站在她身后又按了按左臂,出口解释,“门外那个侍女同我说你累了在这间房等我一道回府,我恰好饮了酒有些头晕,便想过来歇一歇,来时她正躺在床上我几乎以为就是你。”
姜阿沅注意到他的用词,转头看向晏离,“几乎?”
室内没有掌灯,晏离屏风外看不到孟清怡的位置。他背着光站在那,眼中幽暗无光像是能吞没一切,“你的熏香我记得,我不会把你认错。”
姜阿沅感觉自己的目光也像是被那幽暗的双眼吞噬一般,直到加剧的心跳将她唤醒,她转过身去,没有接话。
孟清怡看起来有些糟糕,她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手指痕迹,显然晏离动的手,尽管晏离说她没死,姜阿沅还是伸出手到她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
确认孟清怡还活着,姜阿沅伸手帮她将解开扣子的寝衣穿好,系扣子的时候姜阿沅才发现孟清怡身上和脸上都泛着很不正常的粉色,她读过许多书,有些催|情|药发作的症状和孟清怡如今的样子十分相像,不像之处不过是书上说的人都醒着,而孟清怡已经晕死过去了。
凌乱的衣衫和她脖子处的掐痕不无印证着姜阿沅的猜想。
“她,可是中了什么药?”姜阿沅有些艰难地问出口。
姜阿沅会猜出来晏离并不惊讶,“没错。但我没碰她……”
“那王爷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晏离想解释自己清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阿沅打断。
晏离愣怔了一瞬才回答,“我没事。”
姜阿沅见晏离眼神清明便信了他说的,她虽然觉得有什么违和的感觉被自己忘了,但此刻重要的是孟清怡。
姜阿沅的目光又转移到孟清怡身上,叹了口气,她想起新婚第二日入宫见到孟清怡时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并不难猜到孟清怡为何在此。
可无论是为了什么,须得立刻给她找个大夫才行,只是一旦传出去,孟清怡的名声可就都毁了。
“王爷对孟姑娘可有主意?”姜阿沅有些为难。
“丢回去给皇后便是。你不用担心,我叫人去办,让你进来看一眼只是希望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传出什么来,我无从辩白。”
原来晏离存的是这个心思,姜阿沅有些哭笑不得,“那既然让我看过了,还是早日将孟姑娘送回去吧。”
让宁朱取了自己的衣裳来给孟清怡穿好,晏离吩咐侍卫将孟清怡避开外人送到马车上一路送回孟家,又派了人进宫去给皇后送了信,才算把这个问题暂时解决了。
侍卫办好后回来回了话,姜阿沅揪着的心才放下来。
姜阿沅侧头看向晏离刚要说话,就见晏离身体晃了一下,她连忙伸出双手扶了下晏离的左臂。
满手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