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然开始干呕,贺良琪下意识松开她,玉兰并没有好转,反而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干呕。
贺良琪这才觉出不对来。
世家贵族在迎娶正妻之前,一般是不会让其他人有孕的。
贺良琪每次事后也都会让人喝避子汤,因此他第一反应是玉兰背着他偷了人。
正要发怒时,贺良琪突然想起来,因玉兰身上常有青紫,自己将她关起来许久了,她根本见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恢复理智的贺良琪看了眼还在干呕的玉兰,皱着眉掩鼻出去,吩咐下人去叫相熟的大夫来给玉兰诊治。
又将平日负责准备避子汤的管事和玉兰的侍女都找了来分开问询。
侍女说玉兰每次都将避子汤喝得一滴不剩,管事也说那避子汤是在府中药房抓的,绝不会出错。
贺良琪见他们说得信誓旦旦,便将侍女和管家分别关起来,等大夫诊过再说。
大夫再三把过脉,才确定玉兰是真的怀孕了,且胎儿已有三个月大小,但因玉兰吃过许多寒凉之物,这胎儿尚有些不稳,日后要小心照料才好。
贺良琪沉思,玉兰三个月之内见到的男人只有自己。他又让人取了玉兰平日喝的避子汤来让大夫查看。
大夫仔细看了看药渣,又拿起一包还没熬的药材分辨许久才放下,捋了捋胡子向贺良琪禀告,“这确实是避子汤的方子,只是这其中的主药保存不当,或许失了药效,才让这胎儿得以生存。”
贺良琪这才确定了玉兰有孕的确只是巧合,他挥挥手让大夫下去了,又吩咐将药房里保管药材的下人都杖毙,才撩起眼皮看向床上一脸难受的玉兰。
这孩子来的太突然,若得知自己突然有了孩子,阿沅会怎么想?
他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听闻贺良琪叫了大夫,担心贺良琪身体的贺母找了来。
贺良琪之前装病是告诉过贺母的,他没全说,只说自己得罪了安王,少不得要装病示一示弱,好让安王放弃针对自己。
但贺良琪已经对外说自己好转了,不知为何又叫了大夫,担心贺良琪的贺母连忙过来查看,却意外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孙子。
贺母开心不已。
自从晏离因看不惯贺良琪,特意抢走他婚事的流言传开。贺母这些日子出门总是被其他家里有适龄女子的夫人躲着,生怕贺母找她们议亲。
贺良琪是个好的,但万一自家女儿又被安王抢去了可怎么办。
贺母正担心贺良琪未来的婚事不顺遂,就得知贺良琪有了子嗣,她喜道,“这孩子既然是个大难不死的,就留下吧。改日玉兰身体好了在府内摆个酒,抬做姨娘。”
“你如今受安王所累不好说亲,正房夫人便放放,先有个子嗣才是正经。”
贺母说的话提醒了贺良琪,晏离还不知何时才会厌恶姜阿沅,他不如先纳个妾室,待阿沅被休后,他再娶阿沅为妻,如此两厢都不耽误。
玉兰要被抬为姨娘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如同她被选为通房一般,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
伺候玉兰的侍女满面喜气地进来和玉兰说了这个好消息,意图玉兰一高兴她能讨个赏。
但玉兰并不见多高兴,她躺在床上“嗯”了一声,缓慢抬起手来将手上的镯子褪下,“多谢你告诉我,这镯子怕是以后显怀就戴不成了,你若不嫌弃就送你吧。”
侍女得偿所愿,欢欣雀跃地上前接了,把自己想到的吉祥话说了个遍,才摸着手腕上的新镯子退出去了。
侍女走后,玉兰摸着自己的肚子侧身蜷成一团。
室内一直没有声音,但玉兰脸下绸缎的枕面湿了一大片。
威远侯府摆酒席这日,贺良琪跑去了外面喝酒。
不过是多了个妾室,对他而言并没什么所谓,又不是大婚,也不必他出面。
反而在府内见到个下人都要来恭喜他一番,贺良琪瞧着心烦,又不是他要娶阿沅,有什么可恭喜的。
他懒得在府内听些恭维不到点子上的吉祥话,干脆出府来喝酒。
却不想往日费心寻踪迹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
他在酒楼床边见到姜阿沅的身影,忙丢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转身下楼去寻她。
姜阿沅长嫂的生辰要到了,她不知送些什么好,便带着宁朱出门逛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物件可以买回去送给嫂嫂。
却不想遇上了许久没见的贺良琪。
“阿沅,好久不见。你进来可好?”贺良琪眼中满是缱绻。
想到贺良琪要纳妾的消息,又看了眼贺良琪看着自己的眼神,姜阿沅皱了皱眉。
“贺公子。”碍于礼数,姜阿沅还是和贺良琪打了招呼。
贺良琪也不在意姜阿沅的冷淡,他出声相邀,“上次相遇被安王打断了,这次可否一起喝杯茶?”
姜阿沅本想拒绝,但她低头思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