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
神秘暗卫,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先皇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龙麟卫的创建不为征战与杀戮。其中卫众分为两种,一为天卫,负责皇与后的安危;二为地卫,地卫生活在黑暗中,身份多样,负责各国情报的收集。
只是,龙麟卫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随着先皇的离世而消失。
凤梓潼问道:“你既是皇为何会在这里?”
季殊使了个眼色,洛云婵轻叹道:“当年皇欲册封煜儿为太子,不料煜儿犯下大错,皇受言官蛊惑将他斩杀。事后悔悟却为时已晚,那时朝臣逼的紧,皇便立了礼儿为太子。”
“你娘亲不信煜儿谋反,暗中搜查证据,却被礼儿察觉,欲将你母亲灭口。事后,礼儿怕事情败露,竟暗中在你皇祖父的膳食中加入了慢性致死的乌草……”
“礼儿被封太子后,爪牙逐渐扩张到整个朝堂。你皇祖父几番打压无果,那时他才发现,礼儿除了背后支撑他的大臣外,还有别的势力。暗中势力强大狡猾,皇设计诱导几次都没能将幕后之人引出。”
“那时皇便已经知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皇和凤骁将军征战沙场二十余年,才堪堪平定齐国周围各种战乱,当时百姓方才安定,朝堂若再出纷争,势必会被楚、寒两国趁虚而入……”
洛云婵说着,面上满是伤心。
凤梓潼道:“所以你们就假借乌草诈死,与季礼避免了正面冲突。但是你们这样,不就弃百姓于水火么?”
洛云婵点头,没说话,算是默认。
屋子里沉的吓人,凤梓潼打趣,“照你们这么说,您二位做的可不怎么厚道啊!”
“这么多年来,朕也在令龙麟卫暗中搜查季礼背后的势力,可一切都无果。直到——”
季殊陡然开口,神色怪异地看向凤梓潼,“你的出现……”
凤梓潼扶额,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于是她解释道:“我也是被人设计了。”
季殊问道:“可是……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苏文轩怎么多年不对鬼林出手,偏偏将你找来对付鬼林?”
凤梓潼蹙眉,原因她当然知道。无非是苏文轩想借夜长枫的手去除掉寒暄刃。但夜长枫是楚国的摄政王,季殊是齐国的先皇。她不能说出原由。
凤梓潼抿唇,“那件事和我无关,我也只是一颗棋子,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破除鬼林的另有其人。”
季殊笑道:“是恪儿吧?”
恪儿?夜君凌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凤梓潼摇头,淡道:“不是。”
季殊闻言沉眉,“这就奇了。当初探子来报,确认是恪儿做的无疑。为何丫头却说不是?”
不过季殊并未多想,而是道:“龙麟卫查了二十多年也没查出鬼林的秘密,苏文轩一直待在皇城,几乎没怎么出过帝京。但他却能准确无误地查出寒暄刃的藏身之地,这件事,丫头怎么看?”
问凤梓潼怎么看,凤梓潼只想说她毫无看法。她才来帝都几天啊!她怎么知道苏文轩是如何得知鬼林的秘密的?
凤梓潼摇摇头,诚实道:“毫无想法。”
季殊似乎被凤梓潼的话噎住了,脸上有一瞬不自然。
须臾,凤梓潼不想再弯弯绕绕打哑谜,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所以您找我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季殊把龙麟符递给凤梓潼,凤梓潼盯着那枚玉符,却没解。眼睛里透着疑惑,看向季殊。
季殊道:“我命不久矣,但齐寒两国势必会发生一场□□。我要你拿着龙麟符阻止这场战乱。”
凤梓潼锁眉,“齐寒两国发生战乱是迟早的事,若是单凭一枚玉符便可以消掉寒国吞并齐国的心,那么古来这么多国家可以免去战乱。”
“况且,我与母亲的情谊并不深厚,您二老又无恩于我,我实没必要为了你们皇室的纷争抛头洒血。”
“那将军府呢——”
季殊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凤梓潼恍若如雷贯耳。
季殊竟然拿将军府要挟她!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凤梓潼眼眸一冷,淬着寒光。
“礼儿早就对将军府不满,齐寒两国开战,你爷爷,你养父都将被拉上战场。丫头,你真的忍心么?”
若是说才穿来那会儿,凤梓潼自然忍心。毕竟这些人的生死荣辱都与她无关。可现在……凤梓潼不能保证了。
凤骁待她不错,凤翎虽然总是骂她,可对她的关心不假。
凤梓潼自小没有父母,跟着姐姐一起长大。后来,姐姐死了。就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她向来不懂亲情是个什么滋味,也并体会不到原主对生母只生不养的憎恨。直到遇到凤骁,她才浅尝到只言片语。
凤梓潼沉眉,神情肃穆森然。她接过那枚龙鳞符,淡道:“一枚玉符如何能化解两国战乱。”
季殊言:“我要你和亲当日,行刺寒皇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