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素，我是真的．．．

林素被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上来，最后只嘟囔了一句：“你凶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拒绝。”

路晔一时间被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先安慰道：“没有凶你，大哥怎么会凶你呢。”

林素趁机抓住这个小辫子继续吐槽道：“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还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还凶我，你的语气非常不好，我讨厌你，我不想安慰你了。”

路晔抽出一支烟刚点燃就听见对面的小姑娘说：“你又抽烟。”

路晔笑了起来：“耳朵这么灵。”

林素看着窗外的月亮，旁边难得出现几颗星星，虽然只有寥寥几颗，但与月亮相衬相映，却是一幅十分美丽的景色。她拍了张照片，发给路晔后说：“虽然有点糊，但应该不难看出来有月亮和星星吧，看看美丽的景色吧，这样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路晔听着她的安慰，吸了一口烟，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那片枯草渐渐复苏了，拼命地生长。

有些信念已然崩塌，无法再生根发芽，被人生生截断。

路晔一口接着一口吸着烟，看着照片，却又不是在看照片，更像是透过照片看对面的人。她此刻肯定是眉眼弯弯，带着一丝愁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恬静却动人。

他实在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心，路晔关掉照片，把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心下动了动，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又猛吸了几口烟，烟瞬间缩短了一大截。不一会儿，手里的烟只剩下了烟蒂。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和话语，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没忘记她，也许是不甘心吧，总是会回想起那一段，但是只有痛苦。”

路晔随手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所以林素，我是真的……”

林素睫毛轻颤，预料到后面的话，心瞬间狂跳，嘴比脑先行动，立马打断：“我还以为你已经释怀了，确实啊，那么久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轻轻地笑了。

既然已经打断了，林素赌他不会再说一次，赌他只是酒精作祟才会说出口：“你刚刚要说什么？对不起，打断你了。”

真是喝多了，路晔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居然在这时候提起，自嘲地笑了笑，最终没再提起。

“我到了，你也早点睡吧，别熬夜了。”路晔关心地说道。

“好的，拜拜，晚安。”

林素静静地望向星空中的月亮，脑子里回想着刚刚的话：“所以林素，我是真的……”

真的会是真的吗？真假之事，谁又会知道呢。

即便是真的，也不该是现在，不该是说了那句话后才说，她才不要做第二选择。

也许是月色刚好，也许是酒精作祟，但幸而两人还是原貌。

早上七点……

卧室里萦绕着酒精的味道，床上的男人和衣而卧，看起来是喝了太多酒，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空中，通过窗帘的缝隙照着床上的男人，许是经常在室外工作的原因，皮肤并不白皙，阳光照在他皱皱巴巴白衬衫上，小片肌肤露出来，平添了几分性感。

闹钟在安静的房间突兀的响起来，路晔被吵醒，揉了揉喝太多酒后有些疼痛的脑袋，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很久没摸到。

于是撑起身体循着铃声的方向看过去，伸手关掉烦人的闹钟，看了眼时间，还早。

于是又闭上眼睛，昨天晚上的回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开始回放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

“所以林素，我是真的……”

内容回放到这，路晔猛地坐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声，幸好最后没说。

郁闷的从裤子口袋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看到了那轮月亮，是很漂亮的月亮，旁边闪着几颗星星。

看了一会，把手机随意地扔在一边，叼着烟站起身拉开窗帘，看向远方，思绪飘远，这次之后应该很难再见了吧。

路晔突然觉得烟也索然无味，解不了心里的愁，灭了烟走向浴室。

收拾好东西，给林素发了一条消息：我得尽快回去了，今天十一点的飞机，再见，祝你快乐。

熬夜太晚的后果就是根本睡不醒，等林素看到路晔的消息已经九点半了。

路晔看了看还没被回复的消息，补了一句：有机会再见。转身进了机场。

林素看着那句有机会再见思考良久，不断锁屏亮屏看时间，最后还是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她在路上拼命狂奔，在心里默念：一定要赶得上啊，拜托了。

终于林素气喘吁吁的赶上了路晔的脚步，得知林素要赶来，路晔说了很多次没关系，以后可以再送，林素依然固执的要送。

林素却觉得这毕竟是路晔第一次来，虽然自己也不是本地人，但好歹待了三年，而且两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