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纪垣下了朝,回到王府发现出奇的安静,便把管家招来问话:“王妃呢?本王才两日没回来,怎么王妃人影都没有了?”
管家恭敬地回道:“回王爷的话,这两日王妃说是长孙夫人苦夏,陪着她去刘家郊外的别院消暑。”
纪垣脸黑了黑,又问:“王妃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为难地说:“王妃倒没说确切的日子,只是让小的转告王爷别担心。”
纪垣闭上了眼,对他一挥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要是王妃回来了,就让她先来找我。”
“是。”管家松了一口气,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令王出殡前一天的傍晚,刘瞳终于回来了。管家看到她赶忙迎上去,支支吾吾地说:“王妃,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王爷心情不好,现在在书房等你呢!”
刘瞳一脸无所谓地说:“知道了,你退下吧。”然后,她转头对安和说:“你先去休息。”
安和没动,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九哥不会生气了吧?”
刘瞳挥挥手:“不碍事,我自会跟他说。”
“好。”安和匆匆行了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瞳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门口,优哉游哉地坐在罗汉塌上,心情愉悦地对纪垣说:“管家说你找我?”
纪垣手里的笔继续写着,头也不抬,说道:“母后今日说你好几日不曾去请安了,问我是不是把你藏起来了。”
刘瞳转了转眼睛说:“那王爷是怎么说的?”
纪垣放下笔,抬头看她:“我给你糊弄过去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刘瞳对他一笑:“那晚上我给王爷捶捶背?”
纪垣起身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笑道:“你躲着这几天,刘家的以及和刘家有关系的官员没有一个上朝,都在避嫌。你还顺手卖了个人情给安和,让她见着了鸢沐的将军。你给我捶捶背就想掩饰过去?”
刘瞳眼睛一亮,也不惊讶,只是顺着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纪垣伸手问她:“你的东西交出来。”
刘瞳装傻:“你要我的什么东西?”
纪垣伸手捏着刘瞳的下巴,声音不大却是从未有过的威胁:“把名册都给我。”
虽然下巴被捏得生疼,但是刘瞳好歹曾经也是个将军,并不会因为这一点疼痛妥协。她故作镇定地看着纪垣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垣冷笑一声,忽然就松开她的下巴。他一伸手把刘瞳揽进自己怀里,手伸进去就开始摸索。
书房的门虽然紧闭着,可是谷一就守在外面。刘瞳摁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问:“谷一还在门外,你做什么!”
纪垣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意有所指地说:“既然你不肯给我,我就自己搜。”
腰带很快就被他解开,外袍也早已经被剥下来。眼看着中衣也不保,刘瞳急眼了,她连忙推搡着想要从纪垣的禁锢挣脱出来。
可是她现在不能用内力,根本不是纪垣的对手。
不过刘瞳脑子转的很快,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委屈了,眼泪毫无防备就流了出来。刘瞳停止了挣扎,用手胡乱擦着泪。
终究是让纪垣心软了。
他把外袍给她披好,将人紧抱在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几乎是哀求地对她说:“不是说了让我去解决吗?”
刘瞳带着鼻音轻笑了一声:“这件事牵涉到的人太多了,而且关系到刘家的存亡,我不敢掉以轻心。”
纪垣给她把弄乱的碎发挽到而后,低声对她说:“我知道你想保住刘家。”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落寞地看着她问道:“可夫妇本是一体,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这一番话,倒让刘瞳摸不准他要说什么了。她狐疑地问他:“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那些事情她明明都是让刘家的亲信去做,哪怕是下线也都是她从前一直用的人,不应该泄露半点风声才对。
纪垣对她扯着嘴角一笑,开口说道:“这几天,皇兄派我去亲自抄查宴馆,把老板和相关人物都捉到天牢里审问。本王审的人里面,有一个人叫做倾城公子。”
刘瞳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对小勇儿做了什么?”
纪垣眼神一凛,瞬间脸上满是不悦。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好气地说:“小勇儿?不仅背着本王在外面有相好的,竟然还叫得如此亲密!”
面对这样莫名的飞醋,刘瞳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宴馆是什么地方!虽说我与他交好,但不过也是如姐妹般的情谊罢了。”
“那也不行!”纪垣把怀里的人紧了紧,语气中尽是醋意:“本王一直好奇为什么你那里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书。原来是王妃在宴馆里有相好的人啊!”
刘瞳无耐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