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四）

并无意见，只是有难处的话，尽可以开口。”

少女冲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很不客气地说：“嗯，谢谢。我现在就想请你帮忙。”

“……但说无妨。”

其木格穿着那身令她浑身不舒服的衣服走出来时，看见院里两个人聊得很欢快，她一见到那个女人旁边坐着个璃月人，还是个男人，就尤其地不想往那边靠。

可朱妤转过头来看见了她，招一招手示意她过去，其木格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本来想说汤和点心都吃完了，没有一点浪费，那些碗碟也洗得很干净，现在她吃饱了，还可以继续干些别的活。

朱妤却先拉起她的手，将袖子挽上去，又打开手边的药瓶，倒出一些药膏抹在她手臂上，用力地揉开。

她用的力道不小，碰到瘀血疼得让人直冒冷汗，其木格咬着牙一声不吭，随便她摆弄。

可朱妤又开始和她搭话，“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其木格精神了起来，她恨不得早早地给这个女人干完活，好尽早离开这里，因此甚至迫不及待地回答：“好。”

“你跟着钟离学一样武艺吧。”

其木格睁大了眼睛，一时看她，再看钟离，“凭什么要跟他学！”

“弓箭要从小开始练习，一时半会练不出什么效果。”她说得很诚恳，揉完这只手再换另一只，“钟离很厉害的，他擅长的武艺很多，你想学什么他都能教你。”

其木格咬着牙齿磨了磨，想到才答应的话，一百道怨气都被她咽回去，“要学到什么时候？”

“学到……”朱妤出神地想了想，“你能自己猎头熊回来，那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拦你。”

女孩表情呆滞了起来，“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也不是很难吧。”这个女人一派轻松地说，连着钟离也点了点头，好像说的不是去山里猎熊，而是去市集买菜。

更可气的是这个璃月人点完头又问：“你可要学枪术？”

“不学。”她反应得飞快，“你们璃月人就这么喜欢模仿岩神吗？”

她这句牙尖嘴利的嘲讽被这两个人直接忽视了过去，朱妤提议道：“我看单手剑很好，不如先学这个。”

但无论想学什么，在其木格明天乃至于未来三个月里的安排，只有最基础的身体锻炼。

每日辰时一到她就会被朱妤叫醒，在她去绕着院子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已经晨练完的少女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开，呼吸没有半点错乱。

没有多久其木格就发觉她每天都是卯时四刻起来，晨练完毕又会在辰时把她叫起来，在严格执行这张时间表时，朱妤堪称毫不留情。

哪怕屋外阵雨连绵、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其木格也会被她压着在屋里做完该做的修行，没有一天可以中断休息。

本着“你行，我凭什么不行”的精神，其木格如数忍了下来，她的伤好得更快，训练的时间也慢慢拉长。

在她能一口气做完一个时辰的身体锻炼而不喘气的某个早晨，清早的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那时是冬夜，天亮得很晚，往屋外看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朱妤在屋里点着灯，一边等着她做完修行，一边缝制一条冬裙。

敲门声突然清晰地响起来时，其木格下意识以为是钟离在屋外。

她离门更近，撇了撇嘴还是准备去开门。

“其木格。”朱妤突然叫住她，“过来，别靠近门。”

其木格愣了一下，这时她又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但她看清了被灯照亮的门扉。

门口没有人影，只有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来。

女孩哆嗦了一下，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她努力克制住脑子里冒出来各种鬼怪故事，僵硬地朝身后退去。

朱妤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见她退回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脸上没有慌乱，只是轻轻皱着眉，像在思索什么。

等其木格坐下来，还没有开口，她又站起来朝门边走去。

“喂！”其木格想拽住她，少女却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猛地伸手拉开了屋门，门口的确空无一人。

她探头往外看了看，又干脆地迈过门槛走出去。

其木格茫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屋外，犹豫了不过瞬息就站起来，跟着冲出去。

那些想象中可怕的故事没有发生，除了天还没有亮，早上的风吹起来凉飕飕的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其木格看到大门打开了一半，朱妤蹲在门口，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

她凑过去看了看，满眼都是她不认识的璃月字，天色又暗，她一个字都看不懂，“这是什么？”

朱妤捏着纸边晃了晃，“算是一张拜帖吧。”

“拜帖？”其木格重复了一遍，“谁送的？门口有人吗？”

“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