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再次现身~~
加冕仪式神圣庄重,礼仪繁琐,一举一动皆需按照一套既定的规矩来。凛本不想出席,担心自己在仪式上举止失当,会损坏澈竭力维持的神族形象,也害怕自己的出现会招来像那日拦路青年那样的示威抗议。可最终还是架不住澈屡次三番地邀请,只得随着夕夏补习各种礼仪规矩。
一日回草堂的路上,凛不巧撞见了泉姨。凛忆起那日在光明殿中,泉姨曾出言明确地保她,虽然明白泉姨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帮助自己,凛仍向她行了谢礼。
泉姨端着笑容道:“你不用谢我,对外,我们是一体的,需要永远保持一致,以神权利益为重。”
紧接着,泉旁敲侧击地询问起先前在正殿内发生的情况。比起面硬心软的澈,凛更畏惧这位笑里藏刀的姨母,因此仍坚持自己不清楚情状的那套说辞。
僵持了一会儿后,泉姨忽然转了话题,问及典礼之事,评道:“你不该只作为家人出席,澈应当给你神姬的名号,也好替未来做准备。”
凛刚想回绝,身后响起了澈的声音:“我这神主的宝座尚未坐热,泉姨就迫不及待地想着立继承人了?”
凛猜到,泉姨多半是瞧见了出现在凛身后的澈,才刻意说了方才那句话。姐妹俩彼此心生间隙或许是她最喜闻乐见的。
泉露出了标志性的和蔼笑容,道:“神族事务繁多,凛既然回来了,也需要让她参与进来,也好替你轻了身上的担子不是?”
“泉姨若是能心无旁骛地尽到作为神姬的职责,才是真正减轻我的负担。”澈不客气道。她登位在即,气势正盛,说话行事已不似先前那般收敛克制。
“凛刚到X境,天堺便在无人目睹施法者的情况下复原了,也不知这真是你的功劳,还是凛的成就。”泉始终不恼,只是不动声色继续拱火。
凛不知自己究竟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才与她们二人在这小小的十字岔口狭路相逢。她不大情愿卷入二人的交火中,笑着打圆场道:“相信不久之后姐姐和泉姨都会有孩子的,我还是留在草堂里继续安稳地过日子吧。”
凛说完便匆匆行拜别礼,头也不回地逃离二人的战场。她尚且不知如何在泉和澈之间斡旋,也未有具体的谋划,暂且只能随机应变,尽可能两头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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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冕仪式上,为了展现神族驾驭水火的能力,澈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一段燃着熊熊蓝火的火焰林,再徒步走过护宫湖中央,一处长约百米的水道,最终抵达神宫入口处的祭典广场。
凛则作为亲眷,跟随在澈身后。
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对澈没有任何难处,可真真苦了没有法力傍身的凛。她身上的防护法术仅能抵御法咒,并非真正使她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澈于是给凛预备下了防火隔热的衣裙,又在湖中央提前放置了一条透明的长毯供凛行走,以期蒙混过关。
衣裙由擅于制作法物的梶氏族人织就,外观与寻常衣裳无异。
在提前一日的预演中,凛穿着这衣裙走过火焰林,确实半根头发都没烧着。
水道却没那么容易糊弄。凛在不断随湖波起伏的长毯上走得有些踉跄,无法保持端庄的行走仪态,好不容易登岸时已是气喘吁吁。凛只企盼着明日正式典礼上自己能顺利通过,不要出太大的洋相。
凛俯下身,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忽闻耳旁响起一阵不甚友好的笑声:“八旬老太的步子恐怕都比凛儿稳健些。”
凛抬眼,怒气冲冲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道闲一面朝她们走来,一面皱眉道:“凛儿是非露面不可吗?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恐怕只会惹人笑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凛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我走得这样吃力,也不见你搭手拉一把。”
道闲眉毛一挑,傲声问道:“怎么,明日正式仪式上也能有人拉你一把吗?”
凛被道闲这一问呛得无话可说,只拿眼气呼呼地瞪着他。
一旁的澈安慰道:“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明日没有那么大的风,会更好走一些。”
道闲转向澈,口气温和了些道:“你累了好些天了,先回殿休息吧。我正好要去拜访瑚叔,顺道送凛儿回草堂。”
凛并未点头,道闲便自说自话地上了她的轿撵。二人挤在同一架小轿内,凛从未觉得自己的轿撵这般狭小。
一路无话,到了草堂门前,凛无视了道闲意欲搀扶的手,抢先一步下了轿,回头道:“你好好称呼我的名字就成,别带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