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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却是有皇宫贵女非凡卓然的气质,但以此来看,她心中应是痛恨贵妃才是。
她真的会帮贵妃逃难吗?
“没想到,她竟然还安稳地过了几年才发现段飒的肮脏,真是傻啊!”面前的女人巾绢捂嘴,笑得格外动容。
轻步走到沈听澜身边,纤纤十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带着燃燃的火,“到如今,还不是乖乖来求我,她楚晚,自幼就声名京城,为了一个男人,不过如此。”
“都说皇家无情,奈何这皇上,竟也对她动了真情!”
猛地推开沈听澜,沈听澜侧过身,下巴捏的发疼,面前的人,简直就是疯子。
疼痛之余,心中仍是震撼……
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忘记皇上的痴情。
合着这贵妃和皇上都是恋爱脑,竟还搞出个“替代文学”!看这思贵妃,确实与贵妃有几分相似,只是贵妃虽是孤傲,但远没有这番痴绝狠厉。
“你猜我为什么叫思贵妃,因为他想啊,他想自己的贵妃啊!”女人完全失了分寸,心心爱爱的男人满心都只有自己的白月光,这谁能接受。
“听到她要逃宫找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好心劝阻,我知道我爱的人没有她会不行!但我又开心,她走之后,我爱的人才有可能看看我。”
“可是呢,她走了,她开心了,皇上以泪洗面数月,生场大病仍不相信,却把我当做她!”
“心爱之人床榻缠绵之时,口中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就连封号也是对她的想念,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沈听澜不敢说话,女人已经彻底疯了,脸上全是含着泪的狰狞,但不难想象她的痛苦。
当一个十足的恋爱脑也许是快乐的,但像这种清醒的,必将承受那份清醒所带来的刺痛。
思贵妃就是这样,她爱皇上,愿意为他容忍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可世间女子,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概是长久情愫无法宣泄,此时女人不知说了多久,失神的趴跪在地上,身子还大幅度的喘着气。
良久后,眼神中才聚了光,“你先回去,我过会自会去救她。”
沈听澜一直觉得,宋迎舟记忆的黑点会就此消失,贵妃也会得到救赎与解脱。
可当她悄悄回到段飒的府邸那间偏房时,早已不见贵妃和宋迎舟的身影。
心中腾起一阵惊慌,有个声音在心里告诉她,一切似乎都错了,宋迎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惊慌失措地扶着门框,向后转身,见周围无人,一间一间屋子找着母子二人,忽的感觉脑后被猛地敲击,整个人神识散落,昏了过去。
冷水从头上一直灌倒至脚边,渗过衣缝,不断刺激着肌肤,沈听澜挣扎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被摧残不成人样的贵妃。被铁链捆在架子上,身上遍布着伤痕。
施暴者段飒站在她身旁,面容阴狠,皮笑肉不笑着。
“还敢逃跑搬救兵了。”
一把薅起地上的沈听澜,沈听澜方方清醒,只觉着头皮发麻,嗓子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声,双手下意识的扯着男人。
相处五年,怎么就没发现段飒是个家暴男呢!
“放……放开她……”
贵妃几乎是嘶喊出声的,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中的恨,段飒三角眼轻瞥,像是看见了有意思的东西,将沈听澜扔开,捡起地上的刀。
“来,就你来,把她给杀了!”
男人失心疯般把刀塞进了宋迎舟手中。
幼小的宋迎舟根本无法明白,为什么平日对自己很好的叔叔,会变成这般,他想求救,想保护自己的母亲,但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沈听澜瞪着眼,目眦尽裂,身上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制止这一荒谬的行为。
宋迎舟还不知道什么是生死,但他知道,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继续陪伴的。
“我想要母亲陪着我。”稚嫩的声音在暗不见底的房中格外的清晰。
与段飒笑声一起来临的是闪电声,城中下起了暴雨,拍打在油纸窗上,像是要捣破一般,噼里啪啦地让人心烦。
潮湿的雨从房间的边边缝缝渗透进来,雨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铁锈气息。
“你把她杀了,我再把你杀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段飒走到宋迎舟身边,微微俯身,似乎很贴心地提议。
但宋迎舟迟迟没有动,拿着刀的手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