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

简一在饭桌上收到了程子羽的系统消息。

程子羽：是你开的投票？现在出结果了吗？

简一：结果出了，不杀。

程子羽：为什么？

简一：酒后乱性了。

程子羽：你跟我打一架。

她们把场地约在游戏池，这里可以放开打。简一背靠着游戏后台，“小程啊，有没有喜欢的游戏？我来开本。”

程子羽忍着怒气，“随便。”

她选了鸦之谷地图，虽然她不喜欢低谷但这里地形狭隘最适合打斗。

程子羽落到地面直接开弓，骨节分明的灵活手指如同在抚琴，他迅速后跃着，箭矢如银色的流星，简一知道箭是虚化的，刀气斩开箭，她追上去，打追逐战。

“你为什么跑的这么快啊！”她真的没话说，追不上还打什么近身？“我又不是你。”程子羽的声音远远飘过来。要不然用灵体追他？真身也在这里万一被他烧了怎么办？不对，被判定成尸体会直接踢出游戏。她脱离了身体。

“玩家——简一，退出游戏。”程子羽一愣，什么时候打中了？还是她又在玩他，其实根本不想跟他打？一道刀气迎着他的脸斩过来，他明白了，这家伙诈死！他避开刀气朝着虚影连射几箭，虚影极快地避开了。

程子羽是真的想骂人，“你能不能有个人样？”

“我会把这个当作夸奖的。”简一追上了他，化成人形，程子羽把箭握在手里跟她打。简一斩断他的手，掼倒在地上钉住左手，用拳头单方面揍他。程子羽引燃所有箭矢，火焰飞速靠近灼烧灵体。剧痛令简一恼怒，凶狠的拳头下落更快，程子羽抖开刀刃踹翻她，她捂着肚子笑骂道：“我最喜欢这一招揍人，头一回被人挣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你手下留情了。”

他胸口血肉模糊，视线晃然，摇了摇头想清醒，朦胧看见女孩又向他袭来。生死一线他的能力提升了，他控制一支箭向她飞去，简一上头了根本看不见。她将个头差了近三十公分的男人再次掼倒，程子羽感觉到哪根骨头错位了，他搞不懂一眼轻巧型的姑娘打的都是重击啊？“你为什么总把人往地上砸？”“听个响。”“你有病吧！”飞箭贯穿简一的身体，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扔出刀气将箭截断。

“你也手下留情了，你想打赢我，箭要对着这里。”她把程子羽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里因为打斗，跳的很快。他耳根一热，“放开。”简一笑笑，拧脱臼他的手腕。

“程子羽，猜猜你断了几根肋骨？”程子羽咬着唇不说话，她愉悦至极，“你真棒啊，骨头打断了一声都没叫出来，什么情况会叫出来？要我杀了你吗？”

“我拆点东西出来，你别晕过去了。”白衣挑开一角，她耳朵一动，停止了动作。程子羽能力透支控制第二支箭扎穿她。

简一闷哼一声，四处乱瞟，“先别打了。”

“要认输吗？”太近了，他第一次感受到简一，体温与发香近在咫尺，他的心跳不比她慢。

“不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峡谷内壁倾斜而下，落石滚滚。她骂了句脏话，“跑了！”

程子羽一下没起来，简一眉心一跳把他打横抱起，他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不好吧？”“别挑了，被砸成肉泥就好吗？”附近只有一个凹陷处，她把程子羽抱进去，自己换了形态贴墙蹲在他的腿边。

简一哈哈大笑，“你厉害啊，给这片地方打塌了。”

程子羽复杂道：“我好歹也有一百五十斤……”

“比齐允轻点，怎么了？”以前无聊抱过齐允，差点给他跪下来了，小程真是争气，没丢人，不过胳膊也非常酸。

他垮着脸穿好衣服，“没事，所以怎么出去？”

“放心吧我某种意义上算个系统，我来。”

她虚划几下，面前仍是石头。

程子羽看乐了，“你系统被禁用了，系统。”

“……”简一干笑，“虽然我忘记打开设定了，但问题不大，我的尸体在游戏池外面，等齐允发现了会捞我们的。”

简一：“今天为什么找我打架？”

程子羽：“想打就打了。”

简一：“产生这种想法的前情是什么？”

程子羽：“你不杀齐允了。”

简一：“怒其不争。”

程子羽：“嗯。”

简一：“你觉得系统是应该存在的吗？”

程子羽：“随便，有没有都对我没什么影响。”

简一：“我说要杀齐允你想帮我，我却反悔了，所以你在生气。”

程子羽：“你有时候探查人心挺厉害。”

简一：“我觉得这个系统秩序已经形成了而且不负面，如果取代他，我不确定能比他做的更好。而且我还……”

程子羽挺认真听着，苗头逐渐不对，他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