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

她被阳光刺的微微眯眼，“跟我说说你在Z区的事。”

齐允：“你的全知视角坏了吗？”

简一：“没坏啊，我懒得看。”

齐允：“好，我从小就在崇拜你……”

简一：“好恶心。”

齐允：“那我不说了。”

简一：“没让你停。”

齐允：“我出生在一个算是中产的家庭吧，我挺小的时候，很瘦弱，常常被人欺负。家人说须弥星有一位神，我从小就相信神。后来父母死了，亲戚想要吃绝户，他们对我很不好。当我第一次发现饭菜有毒的时候，我就开始自己做饭。又过了几年，我发觉我无需待在亲戚的扶养下他们拖累了我，我就离开了。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独自生活，这时我也在相信你。有一天居所被人烧了，我在里面，快要死的时候，我看到了帝都的飞行器，我看到了你。我以为你是救我的，你只是在高高的上空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我感到绝望觉醒了能力。这种力量让我终于有力气走出那栋房子。我杀掉了对我不好的人，他们变成异兽后把其他人也杀死了。有两个A区的人来杀我，我杀了他们，临死时我逼问出原来这是你的命令。你为了普通人要杀我，我很生气，就控制异兽进入了最近的琉城。”

简一点头，“我只在战争、瘟疫的时候出现帮助这个星球。我的理念是顺势，一个普通人意外而死不影响顺势。”

齐允停下脚步挡在她面前，阳光被遮蔽了，简一发现他还挺高的，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比原来矮。

齐允的手完全包住了她的手，右手被攥得发白而他还在用力，要不了多久就会青紫，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握碎。“我真的，很讨厌你说这样的话！”

她用刀鞘敲了敲他的手背。

他如梦初醒，连忙放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刻用力量消去上面的青紫，低头偷偷看她。

她踮脚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还生气？”

他的耳朵红透了，“还有一点点。”

简一：“那你杀了我吧。”

齐允：“不要。”

他们在超市闲逛，这里位于帝都内部，顾客都是系统内部人员，虽然没人见过系统，但偶尔会有人把齐允认成齐敬。

“那真的是齐敬吗，很反常啊有不穿制服的时候。”“他旁边竟然有女孩子，而且好漂亮！”“齐敬好久没出现难道是因为谈恋爱了？！”诸如此类窃窃私语。

齐允的手指敲着玻璃台，脸上阴晴不定。

简一冷笑道：“怎么？想把他们杀掉？”

他点头，“想的，不过你不会同意，所以我不做。”

“真乖。”

她不懂挑选食材，索性都交给了齐允，在他身边无聊打转时看到了认识的人。藤泽越也在这里，他在货架前挑选膨化食品。

齐允：“你要跟他打招呼吗？”

简一：“你好意思？”

齐允：“我可以尽力弥补的。”

藤泽越的购物车已经放了一半的薯片，他又放进一包薯片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生站在他后面，旁边是……齐敬？

简一戳了一下齐允，“道歉。”

他乖乖低头，“对不起。”

藤泽越满脸问号。

“陈音的任务我有很大的责任，我已经有了她另一半灵魂的线索，一周内她会以实体回到你身边。”

“说完了，走了，再见。”简一拉着他跑路。

藤泽越还没反应过来，“再，再见。”

简一：“好险，差点忘记把流金藏起来了。”

齐允：“你不想被认出来吗？”

简一：“那不然呢？告诉他有坏人挟持了我的人身自由吗？”

齐允：“我不是。”

她戏谑道：“那你是什么？齐敬和他的小女友在逛超市？”

他忽然紧紧拥抱亲吻她，呼吸沉重，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简一寻思他这眼神跟836年前来杀自己时差不多。“我不是齐敬，你也不是他的……是我的。”

“行了，回家吧，饿死了。”

齐允通过多年观测对简一的迟钝味觉了如指掌，她觉得他做饭非常好吃。

简一饮了一些酒，脸上泛红，满脸笑意摸上流金，“今天心情真好，适合见血。齐允啊，你愿意成为这个人吗？”

齐允拉着她的手把流金塞回去，“你答应过我今天不打了。”

“是嘛？”她有点不高兴。

“是的，我明天还给你做饭，今天可以不杀我吗？”

“好吧。”

他们第二天打了一架，战况差不多，最后简一又被钉在地上。她抬眼看齐允，“你很喜欢这个姿势？”

齐允诚实回答：“你只要能站起来就会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