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失所
有一日,三人正躲在一个废弃的农家时,却来了一批查余党的追兵。眼看追兵越来越近,宇文瑞祥一把拉过宇文骞,紧紧握着他的手,红着眼眶叮嘱道:“骞儿,你以后就是男子汉了,你母亲身体不好,你一定要替父王好好照顾你母亲,好不好?”
宇文骞看了一眼在旁边早已哭得泪流满面的母亲,望着父亲忧心忡忡的眼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父王,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宇文瑞祥深感欣慰地摸了摸宇文骞的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王妃,毅然起身跑出去引开追兵。
追兵发现了宇文瑞祥的身影,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立功的机会,穷追不舍。宇文瑞祥被打成重伤,千钧一发之时,阎昱将军赶到,才捡回了一条命,追兵也被阎昱将军全部剿杀,不留活口,才没有让宇文瑞祥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
阎昱将军是专门赶来救宇文瑞祥的。多年前,阎昱还只是军中一位普通将领,邻国来犯,阎昱所在的部队,正是由宇文瑞祥领兵。战场中,阎昱重伤,是宇文瑞祥拼死将他救出,捡回阎昱一命。
当阎昱将军收到皇帝要清剿宇文瑞祥的消息就急回了京。哪知赶到时已经晚了,都说宇文瑞祥一家已经葬身火海。正当阎昱懊悔来晚了之际,收到一条密信,告知他宇文瑞祥一家没死,仍在危险当中。阎昱这才继续秘密四处打探宇文瑞祥的下落,才能救下重伤昏迷的宇文瑞祥。
宇文瑞祥得救后昏迷了月余才醒,醒后派人去寻宇文骞母子时,早已不见二人踪影了。
六岁的宇文骞和母亲一直没有等到宇文瑞祥回来,都以为他凶多吉少了。
那时正好有一批难民要去沪州。两人也就混在其中,跟着难民去了沪州。一路上风餐露宿,又惊又怕的肖王妃生病了,六岁的宇文骞,时刻记得父亲最后的叮嘱,一路照顾母亲。
为了活下去,宇文骞,一个以前养尊处优吃穿不愁的小王爷,变成了一个小叫花子,好不容易要到点吃的,都先给母亲吃,自己则是饱一顿,饥一顿。
再后来,为了自己和母亲活下去,宇文骞不得不和一群地痞无赖混在一起,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但因为偷东西,抓到后被毒打一顿也是家常便饭。
在那些日子里,宇文骞过得极苦,自己本就才是一个半大孩子,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努力在世上讨生活。就如同黑夜中的孤舟,无助地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宇文骞就这么过了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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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宇文骞看中前方一个人的荷包,跟了许久上去撞了一下,手里抓着荷包刚想拿走,却被荷包的主人察觉,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人一手抓住宇文骞,另一只手不由纷说上来就狠狠地扇了他几个巴掌。
巴掌打在的宇文骞脸上,像是刀割般疼痛,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重锤砸击。宇文骞夜知道这一顿毒打是逃不过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只能用双手抱住头。
荷包主人边打边叫:“好小子,居然敢偷本大爷的钱!看我不打死你!!!”可就在想手脚并用想继续揍宇文骞时,一声呵斥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住手!”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语气平淡,但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一顶有四个士兵护着的轿子停了下来。轿帘拉开,里面坐着一个秀丽的妇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公子。
妇人一袭素蓝的宫装,只有几缕流苏做点缀。略施粉黛,明眸善睐,神情温柔可亲。
“你为何打这个孩子?”
荷包主人一看有四个士兵护卫,便知这名妇人一定是什么达官贵人,不敢造次,低眉顺眼答:“夫人您不知,这小子是个小偷,刚刚偷了我的荷包。我才教训他的。”
妇人看了看还在瑟瑟发抖的宇文骞,红肿的小脸上满是掌印:“你可拿回了你的荷包?”
“拿回了。”
“你既然已经取回了你的东西,就放了这孩子吧。”
荷包主人随心有不甘,也不得不连声称是,放了宇文骞,默默退走。
妇人温柔地看着宇文骞,柔声道:“孩子,你可有哪里受伤?”
宇文骞身体紧绷着,头低得都快撞到自己胸口了,并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孩子,你可愿意跟我回府,你跟我回去,以后就能吃饱穿暖,不必再偷盗了。”
宇文骞着急地抬起头,立刻冲口而出:“我不去,我不跟你回府,我还要照顾我母亲!我母亲病了,我要待在她身边照顾她。”
“是个好孩子!”妇人温柔一笑,给了身边的小公子一些东西,叮嘱了几句。
轿内的小公子捧着一个名帖和一个荷包从桥子里面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宇文骞跟前,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宇文骞手里。
小公子冲着宇文骞甜甜地笑道:“小哥哥,这是娘亲让我给你的。娘亲说,让你好好照顾你的娘亲。以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