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征战而归 失忆后屡屡碰壁
起来。”
透过薄薄的油窗纸,“哼,哈”的训练声音阵阵传来。
“那我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安平,既然走上了将军这条路,或许就免不了死在刀剑下。”听着王老将军的话,赵安平感觉自己胸口突然疼了起来。这是自己亲外祖父吗?这还带咒她死的。
“我昨日进宫面见圣上,见圣上身体虚衰,怕是嫡子之争迫在眉睫。”
“父皇倒是问过我,是否对此有想法。”
王老将军粗犷的眉毛突然蹙了蹙,“何以?”
“我只说全凭父皇心意。”
“怕是圣上的心意也是难测,这太子迟迟未立,终究也是忧患,你现在重病在身,还是要谨慎为先。王家摆在太庙上的牌位,不多你这一个。”
“好。”茶末在茶杯中婉转流动,倒映着赵安平的影子,赵安平今日也穿了一身赭红色的衣服,解掉毛裘后,赭红色在清灰色的茶水中泛出淡淡的棕色。
赵安平看着微微波起的茶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婚事,可有想法了,你也年满十八岁了,怕也是要张罗起来。”
赵安平内心想的是,我才十八,这么着急吗?
“还没有打算。”
“宁家那个小子好是好,就是偶尔有些呆板了些,但是对你也是顶好的。”
“宁舒?”赵安平那日回去后,仲固安给她讲了宁舒这个人。
“不是他还有谁?”
宁舒二十岁高中进士,齐宗直接给他赏了个六品,宁舒和赵安平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又是同窗好友,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赵安平更重武,宁舒更重文,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哈哈。”赵安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种事情她又做不得主,但是她不想就这么被安排了。
“要是在我走前,能看到重孙子就好了。”赵安平看着眼前白发垂髫老人,她知晓他的心境,但是对于赵安平来说,这很难回应,但还是说了句,“我尽力而为。”
眼前的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是声如洪钟,“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非要学骑马,还从马上掉下来的事情吗?结果脚上有个疤。”
“那个疤现在都看不清了吧。”赵安平不敢正面回应,只能如此说。
谁料对面的人直接将挂在墙上的剑抽出来,直接指着赵安平的咽喉。“你是谁?”
“赵安平。”
“她脚上的疤确实看不清了,但是她从第一次上马就没有掉下来过。你刚刚连我和安平的舅舅都分不清,你到底是谁。”
“呃,我说我中了一箭失忆了您信吗?”赵安平看着眼前的剑离自己的喉咙不过一寸,感觉自己的冷汗在头上一直流,真得不要怪她怂,她也没有办法啊,她就是怕啊。
“失忆?”
“我谁都不记得了,我在和纪军交战的过程中,被射中了心脏,倒下的时候砸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何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王老将军明显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有种立马要把眼前这个冒牌的赵安平斩于剑下的气势。赵安平心想,她就知道早晚得露馅,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是你们说我是将军的啊。”赵安平想抽自己两巴掌,自己在说什么啊。
“你真是安平?”
“是吧,但是我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拉过我看了看我后颈,发现确实也有一颗小痣。
他看向我,叹了一口气,将剑放下来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老年人都这么情绪化的么?赵安平哭笑不得。
“那你的功夫呢?”
“全不记得了。”赵安平如实回答。
“别的东西忘了可以,保命的东西不能丢。”王将军坐在椅子上,看向赵安平,“我离京之前,你得把你忘了的东西捡回来。”
“啊?”赵安平欲哭无泪,这都天天什么个事儿啊。